“你姐姐進了冷宮後,你姨母,便有些瘋癲,我將她送去了寺廟,現在偌大的府邸,除了下人外,就隻有我一人了。”唐鎮江說著這話時,恍然間,唐宛如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孤寂。
她凝了凝眉頭,她真有些懷疑,現在的唐鎮江是假的。
“爹,你還記得我的生辰嗎?”唐宛如試探性的問道。
“爹,怎麼會不記得你的生辰。”唐鎮江有些詫異,但還是說出了唐宛如的生辰。
二人共同用了午膳,膳後,二人坐在花廳內,閑話家常時,唐宛如便問到了,朝堂之事。
“爹,您如何看待二皇子帶頭彈劾逸塵一事?”唐宛如正色道。
“無非就是黨派之爭罷了。”唐鎮江瞧了瞧唐宛如,說的輕描淡寫。
唐鎮江這一句話,讓唐宛如一時有些語塞。
她抿了抿唇,“那爹,您相信逸塵嗎?”
“宛如,你何時,這般關心政事了?”唐鎮江未答,反問。
“事關逸塵,我自然上心,她可是我孩子的爹。”唐宛如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滿目的柔光。
“不必為其他事煩心,現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唐鎮江語氣平平。
唐宛如看了看唐鎮江,沒有再多說什麼。
唐宛如瞧了瞧日頭,起身欲離,“改日在來探望爹。”
說罷,便朝著門口走去,但在跨過門檻時,頓住了步伐,“我相信爹的心思,和我一樣。”
唐宛如頭也不回的說著,說完便離開了。
唐鎮江將唐宛如送到了門口,瞧著遠離的馬車,若有所思。
唐宛如回了太子府,折騰一日,身子也有些乏,和衣而臥,不多時,便沉睡了過去。
入夜,二皇子府裏。
墨珂平臥錦榻淺眠,睡夢中,突覺頸間微涼,猛地睜開了眼眸,朦朧的夜色下,見一人正注目著他,心下駭然。
“你是誰?”墨珂冷聲質問道。
男子收了橫亙在墨珂頸間的匕首,低沉著嗓音說道,“我是來幫你的人。”
“你幫我?”墨珂見頸間匕首移開,鬆了一口氣,坐了起來,目光咄咄的盯著那男子。
“沒錯,我知曉你想要帝位,也知道,你的野心絕非甘願當一國的皇帝。”男子本是背對著墨珂,突然轉身看向了他,墨色的麵具,在映照進來的月色下,些許滲人。
“你究竟是誰?”墨珂瞧著那男子,心生殺意,若此人不能真正為他所用,那他絕不能留。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助你完成這一切,至於信不信由你。如果你真的以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隻能說,我看錯了人。”藍澈並未將話挑明,而是話說半解,餘下便由墨珂自己揣度。
“我的計劃,你……”墨珂從榻上赤腳踩在了地上,指著藍澈。
“你放心,你的計劃我不會泄露,我給你一晚上的考慮時間,考慮好了,明日午時到,雲客居找我。”藍澈說罷,將一枚暗器釘在了榻梁上,隨即閃身離去,消失屋內。
墨珂心下驚駭,此人內力雄厚,武功遠遠高於他之上,他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