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當江衍去了竹尹堂時,就見左然正泡著一壺茶,像是在等著他來一般。
“你來了。”左然淡淡的說著,從容不迫的斟了一盞茶擱置到了他的對麵,“坐。”
“你知道我要來?”江衍挑了挑眉頭。
“當然,你來的目的,也絕非同我敘舊,而是為了唐姑娘。”左然眸含笑意的看向了江衍,話至此處頓了頓,隨即又道,“至於唐姑娘想知道的,就是梅大人之死。”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可知梅大人被何人所殺?”江衍一撩衣袍坐了下來。
“我雖消息精通,卻也並非事事皆知,至於這件事情,我無可相告。”左然笑意清淺,垂眸擺弄著茶具。
“那你可知梅大人與誰結過怨?”江衍覺得左然的話,有三分道理,皺了皺眉頭,隨即又開口問道。
“此事我不會插手,也不會相告,若你想留下敘舊,我自是歡喜,若為了唐姑娘,便請回吧。”左然麵色陡然一變,笑容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冷麵。
“左然,你……”江衍欲言又止。
“罷了,我改日再來找你。”江衍歎了一口氣,隨即起身離開。
左然瞧著江衍的背影,不由得搖了搖頭,江衍,怕是你早已失心於她,卻不自知,真不知,是好,是壞……
江衍無功而返,一路上心裏有些忐忑,不知該如何同唐宛如說。
聽聞江衍回來後,唐宛如便從書房出來,前去相迎。
“問的如何?”唐宛如見到了江衍,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江衍並未作答,麵露為難的神色。
唐宛如見此,便猜測個大概了,“什麼都沒問到,對嗎?”
江衍驚訝的看著,矮了自己大半頭的唐宛如,點了點頭。
“罷了,沒問到也無妨,我已經猜了七七八八了。”唐宛如說著,將殷遞給了江衍,“還要勞煩你,再跑一趟。”
與此同時,二皇子府,書房內。
“藍澈,梅大人已死,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墨珂問著一襲墨衣氣定神閑的藍澈。
“不急。”藍澈佇立窗前,看著天色,淡淡的開口道。
“好。”墨珂雖然心裏有些急,但並未表現出來。
藍澈聞言,詫異的轉頭看了一眼墨珂,瞧著他眸底的神色,莫然開口道,“倘若你現在迫不及待的有所動作,便是引火上身。”
經藍澈這麼一提點,墨珂恍然精絕,他險些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原來如此,好在有藍客卿及時相告,不然我可就壞了大事。”墨珂嘴角帶笑的說著。
藍澈瞥了他一眼,並未多言。在他眼裏,他不過就是他的一枚棋子。
對於藍澈的漠視,雖心有不滿,但念及他方才的提點,便壓下不滿,不與之計較。
梅大人一案玄乎其玄,衙門查了三日,都沒有絲毫的頭緒,成了懸案。
而竹尹堂,卻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藍澈隻身來到了竹尹堂,徑直去了後院。
剛一進後院,就聽到一陣宛轉悠揚的琴聲傳來。
那琴聲時而激昂,時而淡然,令聽者不自覺深陷其中,情緒也隨之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