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墨逸塵朝著平康王拱了拱手,以長輩尊稱。
“好啊,早年間叔父便聽聞賢侄的功績,今日一見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平康王朗笑了一聲,誇讚道。
倘若墨逸塵的父親是臣子,那就是誇,但他的父親乃當今聖上用虎作比,實在是不妥。
朝堂之上,眾臣心思各異,對於這個平康王眾人自然是知曉,就連皇帝都禮讓三分,他們即使知曉此言不妥,卻也不敢指出來。
皇帝聞言,麵色微變,笑臉明顯有些掛不住了。
然而墨逸塵對此並未默不作聲,而是淡淡的開口說道,“叔父此言差異,父皇乃真龍天子,古人有雲,龍有九子各有千秋。”
墨逸塵這一番話,可謂是一點薄麵都沒有留給平康王。
果不其然,平康王臉上的笑容一僵,眸光暗了暗,凝視著墨逸塵。
墨逸塵從容的迎上了他的目光,淡然處之。
大殿之上一時噤若寒蟬,眾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驀然,平康王朗聲一笑,“賢侄說的不錯,倒是叔父,方才言語有失,隻是叔父自幼習武,此等文縐縐之事,實屬不擅長。”
“無妨無妨。”皇帝麵色緩和了幾分,適時的開口說道。
“皇兄剛到京城,定是車馬勞頓,朕在皇宮內,給你安頓一處寢宮如何?李公公,吩咐下去。”皇帝話裏的深意在明顯不過,他就是要將平康王留在宮內,留在眼皮子底下,好隨時掌握他的動向。
“唯。”李公公應了一聲。
“且慢。”平康王當即開口道,“皇上,臣在宮外還有府院,便不勞煩皇上費心了。”
平康王這一句話,可謂是拂了皇帝的麵子。
“也好。”皇帝笑容一僵,轉瞬恢複了笑麵,隻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
“無事退朝吧。”皇帝說罷,便站起身來,離開了大殿。
眾臣齊齊叩拜,恭送著皇帝。
墨逸塵行過一禮後,目光再次落到正朝著殿門口走去的平康王身上。
他凝了凝眉頭,常年鎮守潘地足有十在不曾回京的人,突然一聲不響的進了京城,怕是另有所圖。
墨逸塵邁步離開了大殿,朝著宮門口走去,正走著,就見李公公前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李公公朝著墨逸塵拱了拱手,“殿下,皇上召您去禦書房。”
墨逸塵點了點頭,隨著李公公去了禦書房。
對於皇帝會傳召他一事,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兒臣見過父皇。”到了禦書房後,墨逸塵直接入內,朝著龍椅上的皇帝拱了拱手。
“塵兒啊,不必多禮。”皇帝擺了擺手,免其禮。
“不知父皇召兒臣前來,所為何事?”墨逸塵這一句話,算是明知故問。
“對於平康王突然回京一事,你作何感想?”皇帝淡淡的問道。
“兒臣以為,叔父鎮守潘地已有十載未曾進京,現下突然回了京,怕是別有所圖。”墨逸塵將自己所想說了一番。
“你說的朕也想過,隻是平康王進京,著實令朕猝不及防啊。”皇帝皺著眉頭,麵色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