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塵離開正廳後,徑直回了雅閣,走到了榻邊瞧著榻上麵色蒼白的唐宛如,問著李張,“大夫,太子妃如何?何時才會醒來?”
“太子妃此番中毒,雖已無性命之憂。但卻耗損了心神,需要好生歇息歇息,方才能醒過來。”大夫朝著墨逸塵拱了拱手,恭敬都回答道。
墨逸塵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是夜,墨逸塵隻身一人守在榻前,衣不解帶的守著遲遲沒有醒來的唐宛如。
待天剛剛破曉時,墨逸塵離開了雅閣,喚來了子塵,吩咐了一聲,令其去皇宮告假,稱病不早朝。
墨逸塵實屬不放心,留尚未醒來的唐宛如在府裏。
墨逸塵在囑咐完子塵後,輕手輕腳的回了雅閣,再次落座到了榻邊。
當府內仆人都已晨起做工時,榻上久久未醒的唐宛如終於有了反應。
如扇般的眉睫輕顫了顫,隨即就見唐宛如緩緩睜開了雙眸。
眸光宛如一汪清潭一般明亮璀璨,倒映著依靠在榻邊闔著雙目小憩的墨逸塵。
唐宛如的嘴角微微上揚,目光又落到了自己高高凸起的腹部,柔荑覆上,輕撫了撫,感受著其中的小生命。
驀然,腹部一陣疼痛,唐宛如不由得“哎呦”了一聲,驚擾了墨逸塵。
墨逸塵猛地睜開了雙眸,見唐宛如醒了過來,欣喜若狂,“宛如,你醒了。”
欣喜的麵容刹那間轉變為了擔憂,“宛如,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唐宛如見墨逸塵眉眼間滿是擔憂,輕笑了一聲,握住了他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我已經沒事,剛剛孩子踢我了。”
墨逸塵摸著唐宛如的肚子,果然感受的到她的肚子,突然鼓起了一個小拳頭似的小包。
“真的,孩子動了。”墨逸塵臉上洋溢著笑容,很是驚奇的說道。
唐宛如笑意淺淺的看著墨逸塵,此刻的她並非當朝人人敬畏的太子殿下,而是一位初當人父的尋常男子。
“都已經八個月了,怎麼會不動那。”
“宛如,你的身子,真的沒事了嗎?我再讓大夫來,給你看看。”墨逸塵說罷,便看向了門口,揚聲喚道,“小桃。”
守在門口的小桃,聽到呼喚自己,連忙推門進了屋,見唐宛如醒了過來,原本擔憂的麵容,瞬間雨過天晴,轉變成喜悅,“小姐,您醒了。”
“去叫大夫來,給你家小姐再看看。”墨逸塵含笑著說道,足以見得他心情甚好。
“唯,奴婢這就去。”小桃福了福身子,提著裙擺,步伐匆匆的前去叫大夫來。
“我真的沒事了,而且我感覺現在體力充沛,像是有用不完的勁似的。”
墨逸塵聽著唐宛如的話,想到那大夫所言,思忖了一番,隨即開口道,“宛如,你按照我所說的來做,氣運丹田。”
墨逸塵盤膝坐在了榻上,唐宛如想要盤膝而坐,雖說費勁許多,但還是坐住了。
她按照墨逸塵所言,閉上了雙眸,氣運丹田。
“可感覺到體內有內力?”墨逸塵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