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塵僅看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嘴角幾不可查的上揚著,心裏冷笑了一聲,隨即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行駛著,離開了皇宮。
墨逸塵剛一離開皇宮,便有人稟報了皇帝。皇帝聞言輕歎了一聲,沒有多言,但他整個人都好似一時之間蒼老了幾分。
“皇上,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李公公弓著身子,欲言又止道。
“有什麼話,但說無妨。”皇帝看了一眼李公公說道。
“老奴以為,此事有所蹊蹺,畢竟墨公子已經是太子了,並且又深得皇上愛戴,大可不必如此冒著天下之大不諱,來謀權篡位。”李公公諫言。
“朕有何嚐不知,可是朝臣相逼,況且罪證確鑿,朕隻得出此下策。原本朕以為太子之位對於他而言,就是朕留給他最好的東西,可現在看來是朕錯了,朕對不起他母妃啊。”皇帝痛心疾首的說著。
“那皇上此舉是想換墨公子一時平安?”李公公大膽猜測。
“不錯,遠離京城紛紛擾擾,平安度日,將緝拿唐宛如的皇榜撤了吧。”皇帝有著自己的思慮。
太子之位空懸,朝堂再起風波。
皇帝共有九子,凡有野心之人,都覬覦太子之位。
墨逸塵所做的馬車,朝著城門口行駛而去。
墨珂在見到墨逸塵離開後,便回了府邸,秘密商討下一步該如何做。
翌日,早朝,墨珂受了封賞,被冊封為王爺。
墨珂歡喜不已,愈發篤定,隻要墨逸塵不在了,太子之位一定是他的。
墨逸塵吃住都在馬車上,行了一夜的路,也算是安生,但他知道,這一路絕對不會一直這樣太平下去。
此時身處鹹城的唐宛如,在青樓後院宿了下來,等著江衍傷勢養好,再行另做打算。
閑來無事,唐宛如便央求著左然教她功法,想要盡快熟練的施展內力。
正在練劍的唐宛如,便見老鴇走到左然的麵前低語了幾句。
“知曉了。”左然聞言後,麵上並無過多的表情,隻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老鴇欠身行了一禮後,便離開了後院。
唐宛如見老鴇離開,便收了劍,走了過去,坐了下來,自顧自的斟茶一盞一飲而盡,隨後開口說道,“我什麼時候能回京城?我要將兩個孩子接出來。”
“你真的想好了?墨珂不會放過你和墨逸塵的,倘若孩子跟著你,也隻會累贅你和墨逸塵,保不齊還會……”左然後話未說,但唐宛如明白他想說什麼。
“倘若孩子在皇宮裏,會安全許多。等你和墨逸塵在邊關安頓下來,我再派人將兩個孩子給你和墨逸塵送去,如何?”左然問著唐宛如,而這件事情,他本不必攪和其中,但不知為何卻偏生無法看著唐宛如飽受相思之苦。
唐宛如抿了抿唇,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墨珂不會就此罷手的。”
“那墨逸塵身在何處,我要去找他。”孩子暫且不去尋,但墨逸塵她是一定要過去尋他的。
“當真前去尋他?不在此處等他?”左然挑了挑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