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珂登基大典定在了七日之後,而他如此心急的原因也是怕夜長夢多。
正趕往邊關都墨川聽聞皇帝駕崩,傳位於墨珂,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墨雲景早已鋃鐺入獄,在處理好皇帝的喪事後,便前往天牢,去探望墨雲景。
充滿著潮濕的黴氣以及淡淡血腥味道的天牢內,墨雲景正被鎖在了這牢內唯一的水牢裏,整個下半身都浸泡在刺骨的冰水裏。
墨雲景被關在這天牢裏一天一夜,也沒有吃任何的東西。
墨珂走到了墨雲景的麵前,眉眼含笑的瞧著狼狽不堪的他,嗤笑了一聲,“嘖嘖,七弟,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聽到墨珂的聲音後,墨雲景便抬起了頭,掙脫了一下,鐵鏈發出嘩啦的聲響,但卻撼動不了一分一毫,隻得怒瞪著他,“墨珂,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朕現在是皇帝,若不是你還有用,朕豈會留你一命。”墨珂冷哼了一聲。
“就算你可以殺了父皇,殺了我,可你能殺盡天下人嗎?你以為那些老臣甘願臣服於你嗎?”墨雲景不再掙脫鐵鏈,他的下半身早已失去了知覺,他知道自己的腿是廢掉了,對墨珂更是恨之入骨。
“這是朕的事情,朕已經給墨逸塵去了書信,很快他就會回來救你了,到時你們誰都逃脫不了朕的手掌心。”墨珂說著雙眸閃爍著光芒,好似已經想到墨逸塵栽在他手上的模樣了。
“你卑鄙。”墨雲景又掙脫了一下,但那足有孩童手腕那般粗細的鐵鏈,隻發出了聲響。
他氣憤,不曾想過小的時候他喚過二哥的人,竟然會如此喪心病狂,不顧血緣至親。
墨珂冷笑了一聲,便離開了天牢,
恰巧,墨川也趕了回來,一到皇宮,這才知曉大局一定,回想到皇帝突然病逝,病逝前有將他派遣到邊關,其中定有貓膩。
想到這裏墨川,便不管不顧的前去質問墨珂。
“墨珂,父皇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墨川陰沉著臉,直言不諱的問道。
他曆來的性子如此,總是直來直去,也正是因此才沒有被立為太子。
“皇兄,你怎麼能如此想真那,朕豈會害父皇。”墨珂說的一臉真誠。
墨川將信將疑的看著他,沉聲道,“墨珂,你還未行登基大典,就自稱朕,難道不是對父皇的不敬嗎?”
“是是是,倒是臣弟疏忽了。”墨珂猛地一拍額頭,像是才想到不合乎禮數一般。
“父皇何故突然病逝?”墨川輕哼了一聲繼續問道,絲毫沒有將墨珂當做皇帝。
“父皇舊疾複發,怎麼?皇兄還不信太醫的診治?”墨珂也不在繃著笑意,麵色冷了下來,就連語氣也清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