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澈沒有看墨逸塵,而是看向了唐宛如,“宛如。”
他朝著她招著手,“你過來。”
藍澈喝了酒,雙目渾濁不清,可他還沒到神誌不清的時候。他隻是覺得有些疲憊,可不知為何,隻有瞧見唐宛如時,才會有親切的感覺,對於玉蓮,並沒有。
唐宛如的眉心越皺越深,墨逸塵擋在了唐宛如的麵前,阻隔了藍澈的視線,他麵色陰沉,冷聲道,“攝政王還請自重,宛如乃是本王的夫人,而宛如二字更是其閨名,並非尋常男子所能喚的。”
藍澈也沒有和墨逸塵爭辯,而是嗤笑了一聲,指著他,“墨逸塵,如果不是因為宛如的緣故,你以為本王會縱容你在本王的眼皮子下為所欲為,重獲爵位嗎?你早就是一抔黃土了。”
“藍澈,你什麼意思?”墨逸塵眸含冰霜,怒視著藍澈。
“本王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明白嗎?”藍澈似笑非笑地說道。
“藍澈,不管你是醉還是沒醉,我們來探望,不過是為了表示關懷罷了,當然也是做給別人看的,既然已經來過了,也就沒有多留的必要了。”唐宛如說罷,便牽著墨逸塵離開了。
臨走前,墨逸塵意味深長的看了藍澈一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的目光,並未加以掩飾,藍澈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並沒有理會。
唐宛如與墨逸塵回了王府,誰都沒有再提藍澈所說的那番話。
子冉以及墨逸塵的暗衛,均被他派去尋找墨毅與墨曦,府內遍布藍澈的人,二人也關起了房門,商討如何將這王府裏的人,一點一點換成自己的人。
夜色朦朧,屋內掌起了燈,墨逸塵正坐在書房內,埋首處理著事物。
忽聞一陣叩門聲,“叩叩叩!”
“進。”
伴隨著吱曳一聲,門被推開了,一丫鬟端著一碗羹盞進了書房。
她的臉上堆著媚笑,身段也是玲瓏,雖然衣著質樸,卻難掩其骨子裏的韻味。
墨逸塵抬眸淡淡的瞧了她一眼,“有何事?”
“王爺!這是娘娘,令奴婢送來的。”那丫鬟欠了欠身子,柔聲道,那聲音好似能酥到人骨子裏一般,讓人欲罷不能。
“放下你就出去吧。”墨逸塵沒有再瞧那丫鬟,而是繼續埋首處理著正事,但眉宇間卻多了一分警覺。
那丫鬟扭著腰肢走到了墨逸塵的身側,將羹盞擱置到案桌上,酥胸不經意觸碰到了墨逸塵的身上。
墨逸塵劍眉微皺,隨即又舒展開來,鼻息間湧入了一股別樣的香味。
在羹湯擱置到案桌後,一把將那丫鬟拉入了懷裏,那丫鬟驚呼出聲,坐在了墨逸塵的腿上,嬌羞的垂下了頭,一手抵在了墨逸塵的胸膛,低聲輕喚,“王爺。”
“你叫什麼名字?”墨逸塵勾起了丫鬟的下頜,繞是有興致的問道。
“奴婢,依蘭。”依蘭故意用酥胸緊貼著墨逸塵。
“說,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勾引本王?”墨逸塵麵色陡然一變,遏製住了依蘭的喉嚨,冷聲質問。方才的柔情似水以及唇角的笑容,頃刻間便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