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難道就沒有想過,與其將災銀直接發放到災民手中,為何不另辟新址,給這些村民安家?”風清寒聲音中帶著一絲的質問。
高大人心中一緊,隨既道:“王爺有所不知,這些村民都是時代生活在這裏,若是貿然的遷移,怕是會引起災民的反對。”
在風清寒看來,即便是災民反對,隻要官府好好勸說,相信村民是可以理解的。
關鍵就在於,一旦村民搬走,受災情況緩解,朝廷便不會再撥災銀。
“高大人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工部的人在過幾日便會到了,到時候加固合體,這些村民也能少受些天災了。”風清寒隨口說道,看著高大人的神情,似是要看到他的心裏。
片刻後,高大人回答,“還是王爺考慮的周到,這樣一來既能解決雲城的水患,村民們夜不用搬離自己世代居住的地方。”
風清寒笑著擺了擺手,沒有在多說什麼。
二人沿著村中的小路,走到了盡頭。
入眼,便是夏北最長的的一條河,若水河。
此刻洪水已經褪去,水擊打著岸邊的泥土。
風清寒的眉頭緊緊的周期,高大人心中一陣的忐忑。
按理說,水勢大的河岸,岸堤應用石頭堆砌,而雲城附近若水河的河堤,雖是用石頭堆砌的,隻是這石頭壘的太低,河水已經漫過了河堤,不停的拍打著岸邊的泥土。
怪不得,若水河流經夏北這麼多的城鎮,每年隻有雲城地區的災情最為頻繁。
“高大人,這是怎麼回事,為何不修築河提。”風清寒沉聲問道。
朝廷每年那麼的賑災銀子,隻消拿出一部分來,就可以將堤壩修複。
他原先隻以為,是若水河堤壩過低,所以才導致雲城每年洪水不斷,卻不曾想,根本就沒有俢固河堤,這樣的河,怎麼可能不淹沒周圍的農莊。
高大人麵容一緊,“王爺有所不知,這朝廷每年的賑災銀子本就有限,用來安撫災民尚且不足,何況是加固河堤。”
心中忐忑不安,本以為六王爺看過災民後就會離開,誰知道這走著走著就到了河邊。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雲清歌,走到河提旁細細查看了一番。
此刻恨不得上去,將高大人狠狠的揍一頓。
明明是這些人,為了利用雲城,騙取朝廷的賑災銀子,偏還找了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來。
“到底是災銀有限,還是高大人根本就沒有想過呢,大人好得狀元出身,一定比我這個常年在外雲遊的浪子知道的多。
連我都明白最好的辦法便是加固堤壩,一勞永逸,怎麼高大人堂堂雲城知府,四品官員就不知道呢。”
雲清歌毫不留情,厲聲問道。
高大人的麵色變了幾變,雲清歌所說,句句在理,他根本就無法反駁。
忙跪倒了地上,“下官才能有限,望王爺恕罪。”
心中惴惴不安,心中有股不限的預感。
六王爺在剛來雲城,便發落了吳大人,若是有心找他的錯處,很容易。
風清寒冷冷的看著跪在麵前的高大人,一時間心中閃過諸多念頭,最終被 他按壓了下去,雲清歌站在他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