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雲清歌早已醒來。如月伺候她吃過東西後,雲清歌想吃酸的,便出去買酸果子與她。雲清歌一人在屋裏悶的慌,幹脆起來走走。下榻的這家客棧是城中最高的建築,叫湘薈樓,出入的人非富即貴;另外風清寒看中的是這家的保密事務做極好,聽說是四大家族聯手開辦的,也順帶免去了他和雲清歌的蹤跡。
雲清歌住的是暖閣最靠東邊,出去便是個小陽台,視野極好。她憑高望去整個滄州城盡收眼底。時近金秋,天高氣爽,在這美景之下人也跟著暢快起來。雲清歌在這裏一呆便忘了時間。風清寒回來在床上不見雲清歌的身影,找過來見她正憑欄遠望,不忍打擾。等雲清歌站的腿麻了,回頭便看到風清寒站在自己身後。
“夫君回來也不叫我一聲。”雲清歌走過去伸出手讓風清寒握著,她比風清寒矮上一頭,此時仰頭看著他,風清寒的俊顏在麵前漸漸放大。
“別鬧!”雲清歌嗔笑一聲倒在風清寒懷裏,“事情可辦成了?”
“自然!”風清寒下巴靠在雲清歌頭頂,舒服的倚著她,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雲清歌等的急了,抬頭問道:“夫君倒是說說看呀!”
見她猴急模樣,風清寒來了興致,故意擺架子道:“哎呀,為夫這一路走的好渴,歌兒不倒杯茶來?”說著,雙手也鬆開雲清歌,雲清歌攤開手,看到一個巴掌大的瓷罐兒躺在手心,問道:“這是什麼?”
“雨前龍井,味道跟平時喝的不一樣。”
雲清歌拿了茶,不多時邊端著白瓷茶盞放在風清寒麵前,“現在總肯說了吧?”
看到雲清歌不服氣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風清寒這些日子受的氣跟著一掃而光,在雲清歌的催促下,將事情緩緩道來。
“這些商戶真是狡猾!”雲清歌聽了,不免為其中的機巧稱奇。“我在江湖上混了那麼久,聽說過各種洗錢的招數,可用死人的名義還是第一次聽到!”
風清寒將喝了一口的茶盞蓋上,帶著不平之意道:“官商勾結,難查難辦!”若世上所有的商戶都像今日的瑞德行一般,天下豈不是亂了套!
雲清歌歎了口氣,隻要有利可圖,必有趁機鑽空子的人。她這些年看的還少嗎?
風清寒站起來摸摸她的腦袋,“這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明日我們便不在此處住,帶你去知州府看看。”
滄州的知州府來頭頗大,大成年間先皇登基,懲貪除惡在滄州抓了一個大貪官。足足是貪官家裏,便從地下挖出黃金三萬多兩,堪稱富可敵國。宅子修的富麗堂皇,結合南北建築風格,十分有特色。先皇舍不得這宅子,便該成知州府,年年拿著維護著。風清寒他們來滄州,怎能錯過這一奇景?
不多時如月捧著一兜果子進來,見到風清寒行了禮,便一股腦兒的將果子倒在桌上。
“這是何物?”
風清寒頭一次見到這東西,果子不大全身透黃,近聞帶著一股清香。像桔子又不是桔子。雲清歌拿起一個,掏出小刀熟練的將其解開,津津有味地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