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歌擦過鼻涕,任性地將髒手帕塞到風清寒手裏,發泄心中不滿。
風清寒也不嫌棄,收好帕子和她解釋,“墨兄隻是想與歌兒保持距離,可惜弄巧成拙,讓你誤會。”
“二十年都過來了,還保持什麼距離!”雲清歌想不通,鼻頭擦的紅紅的,使得她看起來很是呆萌。
風清寒搖搖頭,歌兒對男女之事一貫遲鈍,除了吃醋,根本沒有其他女子細膩的小心思。難為墨竹喜歡她二十年。也因雲清歌心大,風清寒才不擔心她與墨竹的感情。
“男女有別吧。”風清寒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雲清歌解釋,敷衍一通拉著她回雲宅。
雲宅掛滿白燈籠,院裏院外都照的燈火通明。雲尚書怕雲郭氏頭七找不到回家的路,特意命人掛的。
雲清歌看著滿院子的光明,鼻頭酸酸眼淚又要掉下來。見到大哥雲清山,硬生生將眼淚憋回去。
“參見太子,太子妃。”
雲清山簡直是雲尚書的翻版,脾氣動作乃至說話的語氣,都與雲尚書一模一樣。
風清寒抬手示意他多禮了,接著說:“在雲宅也住了些日子。明日本宮要帶歌兒回去,你和雲尚書說一聲。有什麼事都可到王府去,雲宅也算本宮半個家。”
雲清山應下,和他寒暄幾句,往正廳走去。
風清寒和雲清歌回到小院子,小院子門前也掛了兩隻大白燈籠,上麵貼著兩個大大的“雲”字。雲清歌對他說:“小時候我和奶媽住,晚上睡不著偷跑出來,晚上特別黑,但看到這種燈籠我就不害怕了,知道是在自己家。爹娘都在,沒有什麼好怕的!”
“你在皇宮,是不是沒有經曆過?”雲清歌說話間帶著炫耀,抬頭望著他。
風清寒點點頭,他生在皇家,母親又是一國之母,正常人家的親情他很少感受到。
“歌兒。”他忽然拉住雲清歌臉色嚴肅地說:“為夫向你保證,日後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幸福成長。”
雲清歌被他突然的告白弄的愣住,明白過來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剛剛不是故意那麼說的,夫君別放在心上。”
“歌兒說的很對。”風清寒拉過她的手,兩人扶持的往屋內走去。
風清染得知雲郭氏仙逝,派人送禮錢去走了排場。
王府表麵風平浪靜,暗地幾位小妾鬥的你死我活。風清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由羨慕風清寒隻有一房的省心。打發走來套近乎的小妾,風清染望著桌上送來的三份點心,有些懷念在雲城的日子。將小福子召進來問:“王妃呢?”
“回王爺,王妃在福苑。”
喝退小福子,風清染思索一會,起身往福苑走去。
福苑隨處可見牡丹,意為大富大貴。現以深秋,牡丹葉也落的光禿禿,不免添些淒涼。
轉個彎兒便看到王妃紫晴在打理半開的秋菊。風清染擺擺手讓侍女不要驚擾她,站在她身後靜靜等著。
本來動作順暢的紫晴似乎感受到什麼,停下手裏的剪刀回過頭看到風清染站在自己身後,淡淡地說了句,“王爺來了。”說完將剪刀遞給侍女保荷,繞過風清染往正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