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寒醒來腦袋一陣漲疼,胃裏帶著空空的燒灼感,使他不自覺呻吟出聲。
身旁的雲清歌顯然還沒有睡醒,往他的身下埋埋臉又睡過去。懷裏的溫暖的體溫使風清寒清醒過來,自己是在家中,而昨天和風清染喝完酒以後的事一片空白。
“夫君醒了。”雲清歌慵懶的打個哈欠,她翻身平躺在床上,一隻腿還搭在風清寒肚子上,十分愜意。她眯著眼睛,享受一覺醒來前所未有的清爽。
風清寒與她恰好相反,但他臉上少有表情,也看不出他不舒服。雲清歌欠欠起身,掃了風清寒一眼,語氣已經變了味,“今晚還有哄睡親親嗎?”
風清寒一頭霧水,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雲清歌以為他在裝傻,坐好撫摸著肚子繼續說:“昨晚的事情,除了我,我們的孩子也看到了。”
風清寒聽了更加迷離,歪頭看著雲清歌。
“昨晚太子殿下行為舉止宛若三歲孩童,吃飯要人喂睡覺要人哄,這酒瘋灑的歡實呀。”
“歌兒你休想糊弄我,為夫怎麼不知道自己做過這些事情!”風清寒單單聽雲清歌說,便覺得丟臉,加上他喝醉後斷片,怎會輕易承認自己所為。
雲清歌也不跟他計較,起身更衣將如月叫進來。
梳洗時故意跟如月聊起這個話題,“如月,昨晚夫君的樣子你可見到了?給太子殿下說一說吧!”
雲清歌側眼看到正在更衣的風清寒身體愣了下,心裏更加認定他在裝傻。可昨晚喝成那副鬼樣子,她若不給提個醒,日後再鬧笑話恐怕就不像昨晚那般簡單了。
如月躊躇幾許不肯開口,雲清歌催促,她才模棱兩可地說:“太子殿下昨晚喝醉了。以後還是要保重身體啊。”
風清寒聽出這是給自己台階下,立即向雲清歌說:“歌兒,為夫新尋一家酒樓,今日隨為夫嚐嚐去?”
討好的語氣使雲清歌拒絕不得。雲清歌穿戴好衣服,過去給風清寒穿戴,嘴裏輕聲嘟囔著:“還下館子呢,夫君出了這個門,看家裏的下人怎麼笑你!”
風清寒有些尷尬,本來自己喝醉便沒無理,且又發酒瘋,著實有失顏麵。
“歌兒,昨晚為夫做的過分嗎?”
“豈止過分,簡直‘可愛’!”雲清歌笑的奸詐,趁整理衣服的空檔,將風清寒昨晚“事跡”大略跟他說了一遍。
風清寒越聽越站不住,穩重如他,昨晚之事已經丟光了他所有臉麵。
“為夫想,歌兒說的話裏七分真,三分假吧?”但即使是到了這個事情,風清寒也能不露聲色的套雲清歌話,也是冷靜。
雲清歌小嘴輕撇,“信不信都由夫君吧!早膳準備好了,我們去用膳吧。歌兒都要餓死了!”
望著雲清歌瀟灑離去的背影,風清寒忽然覺得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早膳時風清寒坐立不安,總感覺一旁服侍的下人在取笑自己。眼神閃爍幾次,對上服侍的下人,下人們都默契的低下頭不去看自己。風清寒心裏更加慌張。一頓早膳風清寒坐如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