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德明咬牙拱手道:“既然受王妃恩惠,為報忠心,墨掌櫃,我知道五皇子私兵所在地……”
墨竹微微勾起唇角,眼眸裏掠過笑意,“費大人如此識相,王妃知曉想必會十分欣慰。”
費德明隻好陪笑,額邊流下一滴汗水。
次日,墨竹快馬加鞭趕到王府,雲清歌剛剛更衣完畢,聽聞墨竹來了,眨了眨眼睛,往正廳走去。
正廳裏,墨竹正和風清寒交談,不時雙雙輕笑出聲,看起來好不愉快。
“這是有什麼好事,讓你們開心成這樣。”雲清歌笑著走進,坐到風清寒身邊。
墨竹笑道:“昨日,我以你的名義去將那費德明策反成功,他一五一十的將風清染私兵所在吐了個幹淨明白。”
雲清歌聞言大喜,雙眸一亮,“我還以為這個費德明會是個難啃的骨頭,沒想到你這就搞定了!”
風清寒的身上散發了些許酸味,偏偏他還沉凝著臉,一本正經的道:“夜長夢多,今日便讓人去清剿風清染私兵,想來,他心裏有鬼,不敢救援。”
雲清歌沉吟片刻:“讓子楚來人去吧,他做事沉穩。”
墨竹“唰”的展開自己手裏的折扇,微微搖了搖,做主了富家公子的氣派:“我同子楚一道去,你們放心。”
雲清歌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搖了搖頭,十足的擔憂:“瞧你這模樣,真怕你被人連皮帶骨吃了個透。”
風清寒劍眸微沉,修長的大手拉住雲清歌,十分霸道:“他既打的了包票,心裏自然有底,何況還有子楚,你不必擔憂。”
雲清歌微微一怔,忽的噗呲一笑,“你們再說我是醋壇子我可不依,這分明有個更霸道的。”
墨竹將折扇一收,一副受不了他們的樣子:“得了得了,合著我是那個不合時宜的燈籠,我先去找子楚,你們等我消息。”
說完,墨竹轉身離開。
雲清歌看著他的背影,微微蹙眉,挑眉看向風清寒:“風清染私兵若被清剿,算是大傷元氣,之後你打算怎麼辦?你們之間最後的兄弟情誼……”
哪怕是明麵上的,但至少還未徹底撕破臉,若是當真清剿下去,風清染想必連表麵功夫也不願做了。
風清寒微微垂眸,語氣平淡:“我跟他遲早要走到這一步。”
雲清歌微微一怔,隨即心疼的站起來從身後抱住自己的夫君,臉頰貼在他的背上,“無論如何,你有我們。”
風清寒反手握住雲清歌的手,唇角微揚,如春日暖陽,“此生有你,有孩子,足矣。”
天色很快漸暗,一處深山中,簡樸的寨子裏,逐漸傳出士兵操練的聲音,子楚和墨竹掩與暗處,悄悄的看著寨子裏。
“費德明給的消息果然不錯。”墨竹微微眯起眸瞳,問道:“山腳下官兵聚齊沒有?”
“隻等墨掌櫃一聲令下。”另一邊傳出一道聲音,正是子楚。
於是倆人漸漸隱於暗處,施展身形到了山腳下,大批官兵果然齊聚,一個個整齊有序。
墨竹現於他們麵前,唇角微勾,大聲道:“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