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懷六甲的確諸多不便,可雲清歌肚子裏的孩子這個時候十分安分動也不動,雲清歌殺的愈發得心應手,隻是身子笨重,總是不由得受些傷。
再次一不小心被一個黑衣人從背後偷襲,一把長劍穿透了雲清歌的肩膀,雲清歌吐出一口殷紅的血水,忍不住單膝跪地。
這個姿勢對孕婦是致命傷,雲清歌撐著站起來,然後揮劍了結了那個黑衣人的性命,最後一點力氣卻也被耗光了。
那個黑衣人原本的目標是她的心髒,隻是顧忌李淵的命令,於是隻插了肩膀,然後被雲清歌了結了性命。
隻是雲清歌也已經沒有力氣了,無力的倒下,倒下的時候她扔了劍,背部著地,手死死的護著自己的肚子。
也是她的好運,這些黑衣人也是娘胎裏長大的,傷她時特意避開了肚子。
雲清歌有些愧疚,她下手卻沒有留情,因為他們不死,她就得死,死倒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是她還有孩子。
雲清歌倒下了,那些黑衣人一窩蜂的湧了過來,周圍都是兵器相互碰撞的聲音,而她摸索著,從旁邊的屍體上摸出一把匕首。
周圍突然響起破空聲,雲清歌被人擁進懷裏,手裏的匕首被奪走,鼻尖充斥著令她安心的清冽味道。
那是風清寒的味道。
千鈞一發之際,風清寒和暗衛趕來接應了,看到被困其中一身血衣的雲清歌,他的眼睛紅了。
“清寒……”雲清歌疲憊的笑了笑,埋進他的懷裏,輕聲道:“我終於撐到你來找我了。”
“睡吧。”風清寒輕聲道,看著她在自己的懷裏閉上眼睛,然後小心翼翼放到一邊的樹下讓她安穩的靠好,緊接著,男人抬起眸瞳,冷漠的看向李淵。
李淵下意識的背後一涼,風清寒的眼裏根本就是猩紅一片,裏麵風起雲湧,最後,化成幾近濃鬱到實質的殺意。
“你的命,我要了。”
男人輕聲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周遭突然現出無數士兵,有弓箭手已拉開長弓,隻等一聲令下。
李淵的手下立刻慌亂起來,聲音顫抖的道:“李副官……怎麼辦?附近的兵馬必然不止這些……”
“慌什麼!”李淵依舊冷靜,低斥了一聲動搖軍心的手下,沉沉的看著風清歌,殘忍道:“他風清寒不可能會帶大隊人馬過來,不過是虛張聲勢!”
“可是……可是……”手下還是十分不安。
李淵抽出長劍,冷聲道:“誰要是再動搖軍心,給老子打什麼退堂鼓,我現在就一箭穿心殺了你!”
於是黑衣人裏麵便鴉雀無聲了。
李淵見狀重重的哼了一聲,轉眸看向下方,咧開了嘴笑道:“六王爺,你若要小人的人頭,那自然不敢不給,隻是……還要您有本事來取!”
他話音一落,便直接做了一個手勢,黑衣人便迅速整齊有序的迎戰,風清寒這邊的弓箭手也立刻放箭。
風清寒緩緩站了起來,似有一些無奈的勾唇:“有本事什麼的……我夫人這麼相信我,不帶她回家,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