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您該進屋了。”曾經的貼身宮女此刻冰著一張臉,生硬的提醒皇後,眼眸和以往一般垂下,看著地麵的青石磚。
皇後聞言轉眸看向她,看了一會,正當宮女渾身都僵硬起來時,她輕輕的笑了:“你倒是忠心耿耿。”
的確是忠心耿耿,從她受笄後便跟在她身邊影形不離的宮女,隻在定北將軍攻入皇城一日後,便成了定北的人。
可不正是忠心耿耿麼?
宮女單薄的身子略微一顫,隨即她咬了咬牙:“皇後怪罪,奴婢無話可說。”
皇後唇角微勾,似是笑了一下,衣袍翩飛,抬步進了宮裏。
今日注定是個不太平的日子,定北將軍既然邀了雲清歌,必然做好了準備,也許逼宮就在今日。
時隔月餘,定北將軍終於按捺不住了。
宴會上,雲清歌輕輕撫著肚子裏的孩子,抬起眸來,仔細算來,孩子已有六七月份了,這些日子他竟奇異的沒有鬧騰。
這樣乖巧的孩子,雲清歌的心都軟化了,垂下眸去,看見廳中的舞蹈。
突然有一個侍衛跑到定北將軍的耳側低語幾句,雲清歌立刻握緊了手掌,眼神也微微的淩厲起來。
果不其然,定北將軍在那侍衛說完之後驟起發難,大掌用力的拍在麵前的桌麵上,站起來:“太子妃好不幹脆!太子分明正在調集私兵,分明是要謀反!”
雲清歌被他的無恥氣到,照他的說法,逼宮的人反倒成了太子?!他難不成還要救駕有功榮登帝位!
雲清歌“唰”的站起來,要與定北將軍說理,身側的侍衛突然抽出腰間長劍,架在雲清歌的脖子上。。
場間的氣氛瞬間變的劍拔弩張,夏北帝的臉色變的蒼白,色厲內茬的喝道:“放肆!”
中間本正在翩翩起舞的歌姬嚇的驚聲尖叫,蒼白著小臉惶恐的聚在一起,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相比於他們,雲清歌顯得冷靜許多,一雙眸瞳冷靜的看著定北將軍,唇角微勾,突然輕笑:“將軍何必如此緊張?”
“少廢話!”定北將軍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根本不買她的賬:“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女人一張嘴巧舌如簧,今日我便也不跟你們遮掩,皇帝即刻下退位詔書,我還能留你們幾具全屍。”
夏北帝慘白著唇,氣的說不出話來,無奈定北將軍手握虎符,風清寒如今也不知在那,雲清歌懷有身孕還被扣了。
雲清歌突然臉色一變,肚子裏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不安,一直在踢她,腿也不合時宜的抽起筋。
不顧在脖子上鋒利的劍鋒,雲清歌臉色難看的坐了下來,纖細的手指輕輕捶著自己的腿。
定北將軍原本很是警惕她,然後看見她隻是坐下來捶腿,一點威脅性都沒有,也就放下了心,隨她去了。
怎麼辦?
一邊捶腿,雲清歌一邊在腦子裏瘋狂思考對策,讓她絕望的是,因為肚子裏揣的這個球,她行動不便,竟然隻能坐以待斃了。
但這不是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