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戒指男女同款不說,上麵好似還刻了字,我把他們放在陽光下照,戒指裏圈分別刻著“毅”、“夏曼”。
“毅”自然是指巫馬毅,那這個“夏曼”是誰呢?這戒指不是應該是純如嗎?怎麼成夏曼了?
夏曼,頗有現代感的名字,難道是先皇後的真名?
就如我的真名魏南青一樣,無論輾轉多少個人的身體,我不會忘了曾經的自己。看來,先皇後是重生者的可能性更大了。
我把匣子收起來,又查看了一番,確認沒有什麼更有價值的東西了,便撤出了房子。
回了馬車上,雲霽寒已經醒了,他見我手裏拿著匣子,問:“收獲不小?”
“是疑點重重。”我答道。
雲霽寒向我伸出手,我想他這是要見者有份啊!便把匣子交給了他,他沒有接,而是他傾身拉我到他身側,他的手暖暖的,把我帶進來的寒冷驅散了,可他還是把湯婆子放在我手裏,他把我的頭靠在他肩膀上,小聲問:“還不舒服?”
我搖頭,他這樣子,我總覺得瞞著他不好,便問:“你真不看看嗎?”
雲霽寒似乎沒聽到這句話,把他身上的狐裘解下來,又給我加了一層。
“三哥……”
“嗯?”
“我怎麼中毒的?”
雲霽寒蹙眉,眼裏的慍怒一閃而過。
“別怪長生,三哥你在背後為我做這麼多,為何不肯叫我知道?我不懂。”我說。
我一感動,就不會有後麵兩次鬧脾氣的事情,搞得我們跟苦情戲男女主似的,浪費時間、互相傷害,我變得都不像自己了。
“翊兒長大了,自己去查。”雲霽寒敲了敲那個匣子。
查什麼?查我怎麼中毒的?還是查他為何瞞著我?我歪著腦袋看他,他今日許我來查巫馬毅,是準許我做事了?
這幾日雲霽寒許我到集市裏走一走,但前提是有他的陪伴,他軍中事務忙,兩三日才回來一會兒,集市上的吃食他一口不動,我一開始還買兩份,現在幹脆不帶他的,自顧自地吃著。
“這幾日沉了些。”
雲霽寒見我“買買買”的架勢沒完沒了,便附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沒停下手,又買了個鹹肉餅,熱騰騰地氣熏著我的鼻尖。
我說:“再不吃就吃不到了。”
“想吃隨時都可以。”雲霽寒把我拉離了小吃鋪子,我嘴裏叼著一口餅,含含糊糊地說:“瘦也嫌、胖也嫌。”
雲霽寒可能沒聽清,隻繼續拉著我往前走,我猛然看見人群中有一個格外顯眼的身影,我用雲霽寒拉著我的那隻手指了下:“三哥,是破壁機!”
雲霽寒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本來和緩的臉上閃過一絲厲色。
我說:“寧遠城又不是他家的!”
可能是我說話聲大了些,也可能是雲霽寒在人群中也那般卓爾不群,那破壁機也發現了我們,朝我們走過來。
我立刻躲到雲霽寒身後,這男人連隨從都沒帶,就敢進雲霽寒的地盤,他對自己的武功是多有自信!
“謝某覺得與小公子頗為有緣。”破壁機沒有向雲霽寒打招呼,直接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孽緣吧?我這樣想。
“雲公子不必這麼緊張,謝某隻是想和小公子說幾句話,說完就離開寧遠城。”破壁機對雲霽寒拱手,雲霽寒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