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楊素衣飄到了雲霽寒身邊,她拉著雲霽寒的胳膊,雲霽寒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他對楊素衣說:“辛苦了!”
雲霽寒又走到了慕容煙嵐身邊,拉過她的手說:“你身子弱,回去歇歇吧!這裏一切有素兒主持,孤很放心。”
哎呀媽!這左擁右抱的,我要洗眼睛!
“謝殿下,臣妾告退!”
慕容煙嵐行完禮就走,我估計她早就不耐煩這些嘰嘰嚶嚶的哭聲了,畢竟人家是高冷女神人設。
雲霽寒對楊素衣說:“素兒,父皇請來了鏡緣天師為瑜貴妃超度,你安排一下吧!”
“是!素兒都聽殿下的!”楊素衣深情款款地望向雲霽寒,雲霽寒也看著他,楊素衣就要溫柔成一灘水了。
我趁著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們兩個秀恩愛的人身上,偷偷遛出了錦繡宮,春華秋實連忙跟上了我,我跨出錦繡宮的門檻,迎麵瞧見長生帶著韓子淵進來。
“奴才給小主子請安!”長生恭敬地向我行禮。
“參見公主殿下!”韓子淵甩了下手裏的浮塵道。
“拜見天師!”
我衝著韓子淵淺笑著服了服身子,我又故作驚訝地指著韓子淵的腳說,“哎呀!天師!您襪帶開了!”
韓子淵挑眉,低頭看了看他整齊完好的穿戴,我衝他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說:“嘿嘿,不好意思,開個玩笑!天師莫怪!”
韓子淵臉上卻一絲表情都沒有,我心頭有點失落,他怎麼變成了一個麵癱?
“翊兒!”
雲霽寒走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頭,他對韓子淵說,“翊兒被孤慣壞了,還望天師看在孤的麵子上,莫要怪罪。”
“無妨!”韓子淵言簡意賅。
我心想,韓子淵是不是修仙修傻了?
雲霽寒勾了勾我的手指,低聲叱了聲:“調皮!”
“你忙吧!我自己回去!”我也抬頭對雲霽寒說。
“嗯!”雲霽寒又撓了下我的手心,才對韓子淵說,
“天師請!”
雲霽寒親自把韓子淵迎進了錦繡宮,韓子淵與我擦肩而過,我用力嗅了嗅,他身上的梅香,消失了。
他的笑沒了,梅香沒了,那溫潤的聲音也沒了,隻剩下一副皮囊和三千雪白的發絲。他不是韓子淵,他隻是鏡緣天師。
“春華、秋實你們說,天師修仙,會不會失憶?”
我還站在原地,望著韓子淵的背影。
春華秋實麵麵相覷,搖了搖頭,秋實說:“主子,咱們回吧!這兒風大!”
“嗯!”
我失落地點頭,我倒不期望韓子淵能認出我來,他大概也沒那個本事,我
為我自己難過,為周瓊玖難過,這世上再不會有人知道真實的周瓊玖是什麼樣子的人了!
夜裏,我宮裏來了不速之客,還是兩個。
我睡得正香,就感覺有個冰涼的爪子在給我診脈,我騰地睜開眼睛,瞧見林智周和修他們兩個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給我把脈,一個手裏把著劍。
“噓!”
林智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又診了會脈,然後他又摸了摸我的額頭,翻了翻我的眼皮,起身對修說,“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