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二位爺請安。”白鷺聲音如清泉般動聽,魁首之名不是徒有虛名。
“起來吧!”
白鷺坐到了雲霽寒身邊,蔥白素手挽過他的胳膊,另一隻手給雲霽寒倒了杯酒,她輕聲說:“風三爺,您許久不來,奴家給您彈首曲子吧!”
我在心裏冷笑,敢情還是老相識啊!
雲霽寒轉頭問我:“可好啊?”
不好!我想這樣說,卻還是忍著,淺笑著說:“好。”
可看向雲霽寒眼裏的目光,卻是冷的。
我幹了杯酒,見白鷺走到我們對麵的席子上,手中的琵琶彈起了淒婉的曲調,幽幽切切,訴一訴郎情妾意……
我抬頭看雲霽寒,他眼睛微眯,聽得有些迷離,我瞥了下白鷺,她也是含情脈脈地瞧著雲霽寒,他倆該不會又有一段故事吧?
我承認,我酸了。
我連灌了自己幾杯酒,之前辛辣的酒如今入喉都換做了甘甜。
我想,我醉了。
一曲終了,白鷺這回坐到了我和雲霽寒中間,她又挽上了雲霽寒的胳膊:“爺,鷺兒給您再安排幾位善舞的好姑娘吧!”
“啪啪!”
不待雲霽寒應聲,白鷺已拍手,三個女孩子也進了門,各各容貌姣好,他們把我們倆給圍住了。
我若不是從前生活在這裏,還真的要被嚇到了。
白鷺又拿起琵琶,為我們唱了一曲,兩個姑娘一個給雲霽寒斟酒,一個給他剝果皮。
而我這邊的姑娘簡直是要把我帶壞了的節奏:“小公子,你看,奴家如何呀?”
“素質有待提高。”我挪動了身子,把她們推開了點兒。
我拂開她拉著我的胳膊,說:“去,跳一支。”
“奴家可不敢在白鷺姐姐麵前班門弄斧,她才是我們這兒舞跳得最好的!”女孩兒捂著帕子說。
“是嗎?那就請白鷺姑娘跳一支唄!”
我端起酒杯,飲了一口,那女孩兒接過了白鷺手裏的琵琶,為她伴奏,而白鷺卻在雲霽寒身邊跪下來,手搭了過來,撒著嬌委屈地道:“爺……”
雲霽寒居然接下了,他,接下了!
雲霽寒輕輕一拉,白鷺就跌了過去,他輕輕拍了拍白鷺的後背,說:“不成。”
不成就不成,你直接說不行嗎!
“好!哇……”
一樓突然爆發的歡呼聲吸引了我,我也懶得去看白鷺和雲霽寒你儂我儂了,端著酒壺走到小窗邊,往外瞧去。
“咦?”
一樓座無虛席,一個女孩子正腳纏著從天上懸著的一根紅色絲帶,胳膊上挽著一個花籃,另一隻手從花籃裏往外拋鮮花。而台上,正放著一個大箱子,一個女孩兒拉著一位顧客的手,把他送進了箱子裏,待外套開箱時,那位顧客不翼而飛。
胡嬤嬤挺有創新精神啊!居然玩起了魔術,雖然於我而言不算新鮮,但底下的觀眾顯然很喜歡這樣的重頭戲。
“人呢?人呢?”一個男人起身,東張西望著,“看!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