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下腰間的包,把小九放出來了,我與春華、秋實說:“回去吧!今晚不用你們守夜。”
“不!不要看!”
我立刻遮住雲霽寒的視線,雲霽寒抓住我的手,他瞥了我一眼:“又是什麼小秘密?”
畫麵中的我取出了匕首,把小九擱在了案上。
“幫個忙唄!給三哥備一份新年禮!”
我把手裏的劍甩了出去,打碎了幻像,劍插在地麵上。
雲霽寒轉頭,一隻手去解腰間的荷包,另一隻手緊緊攥住我的發帶,不叫我跑了。
“這裏麵,到底是什麼?”雲霽寒抖著聲,把荷包捧在手心,問我。
“沒什麼。”我跑不掉,隻能別過臉,不敢麵對雲霽寒的質問。
“到底,是什麼?”雲霽寒喝了聲,“你讓小九,取了什麼給我?”
我無言。
“你不說,我摔了它!”
“不要!”
我轉頭看向雲霽寒,我抓住他高高舉起的手。
我用蚊子聲答道:“那一日,在琉瓔水榭,我聽到鏡緣天師和母後的對話,鏡緣天師批言,鳳命,而非長命。”
“你知道了?”
雲霽寒眉毛立刻擰成了一根繩。
“你也知道?”我驚訝地眨了眨眼,見雲霽寒眼裏的悲痛,我指了指自己,“難道,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原來,你們都知道了,父皇才任我在宮中隨意行走,母後才對我態度好了許多,你……你處處都護著我,無論對錯……”我心裏一陣酸楚。
“所以呢!”
雲霽寒不依不饒,“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淒然地笑了:“我想我大概陪在三哥身邊的日子,不會太久,可雙尾靈貓,一生不認二主,小九這個稀世活寶貝,永遠呆在三哥身邊,哪怕翊兒有一天離開了,翊兒也放心。”
“這果然是……”
雲霽寒把那荷包放在自己的心口,他輕拂著我的臉頰,“你知不知道疼?誰!稀罕!”
下一刻,我被雲霽寒擁進了懷裏,他的頭靠在我的肩上,我聽到他胸膛裏傳來的一聲抽噎。
“翊兒早就說過,誰親誰後,翊兒分得最清楚,翊兒才不是白眼狼。翊兒把心頭血都給了三哥,三哥不許再懷疑我了哈!”
我故作輕鬆地調侃著。
“誰都不許!帶你走!”雲霽寒說得堅決。
霎時間,周圍的黑霧散去了。
我拍了拍雲霽寒的背,喚了聲:“三哥?”
雲霽寒也注意到了,他帶著我走過去撿起他的劍,他攥緊了我的手,說:“不怕!”
我們眼前又出現那麵牆,這一次雲霽寒先我一步把手伸了出去,然後他帶著我穿過了那麵牆。
“這……”我四下看看,見元亮一臉驚愕地盯著我和雲霽寒,“我們回來了?”
“主子!你們終於出來了!”元亮看似已經等不及了。
“嗯。”雲霽寒應了聲。
“我們進去多久了?”我回頭再去摸那麵牆,牆麵堅硬,就是普通的牆壁。
“大概一刻鍾。”
元亮回道。
雲霽寒拉著我坐下來,低頭把我們手腕上的發帶解下來,從袖中掏出一把梳子,為我把頭發重新梳好。
雲霽寒動作很輕,眼裏顯而易見的珍視和寵溺叫我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