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內侍監的所作所為,本宮會一五一十地報給陛下,等陛下聖斷。”楊素衣適時發了話。
雲傾城卻從椅子上跳下來道:“就算什麼都沒找到,也不代表你就是清白的。”
“好呀!我們就到皇兄那去和那誣陷我的人對質一番。”
我抬腳就走,日頭很大,秋實為我打傘,春華在後麵為我打扇,我才不管他們身後一幹人等是否跟過來,大喇喇地朝禦龍殿而去。
禦龍殿內,雲霽寒坐在龍榻上,正和太後說著什麼,殿內跪著九公主,還有一人站在殿內,居然是李叔夜。
我跨進了殿內,才要跪,向雲霽寒和太後行禮,就聽到雲霽寒說:“過來。”
我愣了下,抬頭看向雲霽寒,他的手已經伸過來了,我怎麼好駁皇帝的麵子呢?
“是。”我服了服身子,上了台階,走到雲霽寒身邊,把手搭上他的手,雲霽寒十分自然地把我拉進他身邊。
“嚇壞了?”雲霽寒摸了摸我冰涼的手。
我點點頭,委屈地挽上雲霽寒,剛才訓斥趙公公的姿態蕩然無存,成了一隻小貓。
我低聲啜泣道:“皇兄,翊兒無能,皇兄賞給翊兒那麼多的寶貝,都被砸的砸、摔的摔,寶月宮沒了,成破爛兒市場了。翊兒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進殿內複命的趙公公一隻腳跨進來的時候,我的最後一個字剛好說完。
雲霽寒陰沉著臉,低頭問我:“你就任他們砸?”
“翊兒雖然被懷疑,可還是要記得皇兄教過的話,凡是要以禮待人,以理服人。翊兒請趙公公用了點心,還特意囑咐了千萬千萬別砸壞了父皇賞我的寶貝,翊兒還想留個念想……”
說著,眼淚已經唰唰唰地打在裙子上,我心想,原來白蓮花這麼好當,幾滴眼淚就搞定了。
“趙公公,六公主說的,可是真的?那好,可曾發現了毒物?”太後一聽“念想”兩個字,也有些不高興。
“奴才……奴才回太後娘娘、陛下的話。”
趙公公咽了下口水道:“奴才在寶月宮內……”
“發現了什麼?”一直跪著的九公主瞪著一雙急切的大眼睛,問趙公公。
“奴才……什麼都沒發現。”趙公公抹了把汗,兩腿不停地哆嗦。
“沒發現?”
雲霽寒一邊為我擦眼淚,一邊陰鷙地對趙公公說:“還砸了寶月宮?”
“撲通!”
趙公公跪在地上,連忙跪地求饒:“奴才該死!皇上息怒。”
“不可能!”九公主激動地站起來,她指著趙公公說:“趙公公,你查利索了嗎?怎麼可能沒有呢?我母妃就是她害死的!就是她!”
我看九公主這般激動的樣子,心知她定不可能是夏曼了。那麼背後指認她的人,是誰呢?
“九公主,你口口聲聲說毒物就在寶月宮,還說瑜貴妃是被六公主毒死的,如今你可看見了,寶月宮都被掀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你所說的那幾樣毒物,你……”太後頓了下,道,“你該不會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吧?”
九公主道:“不是,我確實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