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摸了摸雲霽寒的下巴,觸感微微粗糙,我竟然覺得有些可愛。
雲霽寒點頭,緊接著又搖頭。
“沒有那一。”雲霽寒得篤定,我眼眶一熱,笑著哭了。
雲霽寒輕輕刮了下我的鼻子,他:“不怕了,三哥護你到老。”
“嗯……謝謝哈……”
我不知該什麼了,老這個字刺痛了我。
我才18歲,就老了嗎?
夜裏,林智周來拜訪,這回他是從門進來的,一同進來的,還有修。
“咦?風兄呢?”林智周見我一個人坐在席子上,“他叫我們來,自己怎麼不見了?”
修淡定地坐在我身側,撫了撫我的額頭,溫聲道:“自然是去別的宮裏做樣子。”
我:“嵐妃真掉湖裏了,他去也正常,而且,我想今夜,嵐妃是絕不會叫雲霽寒走的,她得和雲霽寒好好敘舊。”
“嘖嘖嘖!哥哥我聽著牙都倒了。”林智周坐在我對麵,把狐狸麵具摘下來,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對修:“過來過來!你們兄妹倆能見麵,不膩歪呀!”
修白了眼林智周,把我的手腕翻過來擱在桌案上,才起身去了林智周那邊。
林智周自覺地把手搭上來,修緊張地盯著林智周的臉,似乎想從林智周的表情上判斷我的身體狀況。
“近日胃口不好?”
我點頭:“吃什麼吐什麼。”
林智周又問:“近日心緒不寧?”
不待我回話,修搶先一步:“李荀回來了。”
“雞崽子,你可是皇後,承國的國母,風兄的心尖尖!至於為了一個騙子傷神?”林智周完,把手收了回來,從袖中掏了顆藥丸遞給我。
我服下藥之後,才問:“這是什麼?”
林智周嬉皮笑臉地:“毒藥呀!哎呦!”
林智周捂著腦袋,修把劍擱在席上。
“噗!”
我笑出了聲。
“李荀呀!是演著演著,把自己演了進去,對你動了真情。不然,他幹嘛冒著生命危險進宮來看你?”
林智周揉著腦袋,見修又把劍抬起來了,他連忙:“我的沒錯呀!若是我,真恨一個女人,早就把她碎屍萬段了,還過來看她?”
“我不想探討這個,我與他,早就是過去式了。眼下,李叔夜要報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倒是不急。親哥……”
我抬頭看向修,深吸了口氣,:“我們與丞相一黨作對,還是背著雲霽寒。若是雲霽寒打算不打算懲治丞相一黨呢?”
修暼了眼身邊的林智周,林智周立刻把雙耳捂上了,搖頭道:“我什麼秘密都沒聽見。”
我搖搖頭,林智周居然會對修認慫?他當初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才會把修扔去鬥獸的?
修與我:“陛下不是不想,而是不忍。妹妹,此事非同可,陛下當年請外祖父出山就是防著慕容家借著外戚的身份專權,如今丞相一黨貪墨了這一大筆白花花的銀兩,這是絕佳的削弱丞相一黨勢力的機會。但是此事若是由陛下去做,在情麵上卻是過不去的,太後那頭,更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