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雲霽寒的手,冰涼如雪的。
他的手,從來都是熱的。
“不會的,我不信!”我搖了搖雲霽寒,“你給我醒過來!我很不抗嚇的!”
雲霽寒,連根手指都沒動。
我慌了,我居然錯手殺了雲霽寒!我沒想殺他!我就想他離我遠一點,從此兩兩相忘就好了。
我掏出帕子為雲霽寒擦臉,怎麼會這樣!我當時隻是不想叫雲霽寒再辯解那些無意義的事兒。
“雲霽寒,你就不能放過我嗎?你死,還得讓我陪葬!”
我抓住自己發抖的手。
“我肯定從前欠了你好大一筆錢,不然怎麼就和你糾纏不清呢!”
我守在雲霽寒身邊,一直到三更,修端著藥進來了。
“妹……”修把藥給了我。
“哦。”我老老實實地給雲霽寒喂藥,可雲霽寒也得配合呀!
“喂不進去?”修焦急地踱了幾步。
“我闖的禍!我解決!”
我把藥擱在桌案上:“你等我一下,我去尋個東西,放心,我不跑。”
在院裏尋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了一種花莖是空心的,我把它折下來當吸管,回屋裏吸一口藥,用手指堵住一端,另一頭順進雲霽寒嘴唇裏,反反複複折騰半個時辰,總算是完成了艱苦的任務。
“呼!”
我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坐在席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修坐到我對麵,想對我什麼,突然聽到外麵有一聲通傳:“侯爺,傾城公主到了。”
“啥?”我驚住,那個冤家怎麼來了?
修低聲與我:“我正要和你,想不到她提前來了。”
修又:“妹,哥不會叫她再欺負你的。”
我搖了搖頭:“我死了。”
若是平時,我尚且有本事和雲傾城周旋一陣,可如今我根本不占理,我要如何辯駁?
正想著,門已經被推開了,修立刻起身去迎,我把麵紗戴在臉上,也跟著起身迎接。
雲傾城一身藕荷色的長裙,妝容明豔動人,我在雲傾城跟前認了那麼多年的慫,都沒有如今日這般心虛過。
“不必行禮了。”
雲傾城衝著修拂拂手,眼裏帶了幾分厭嫌之色,她跨進了門檻,問道:“皇兄呢?”
雲傾城看不上修,多半還是因為我,修從前是雲翊的侍衛,後來身份被證實是雲翊的哥哥。雲傾城從就討厭雲翊,如今也不會給修什麼好臉色。
修已經走到我身前,用他的身子擋住了我。
侍衛們把門關上了,修衝著雲傾城行禮,道:“回公主的話,陛下剛剛醉酒不甚從房頂跌下……”
“什麼!”還不待修完,雲傾城就炸了廟!
雲傾城甩了下袖子,上來就要扇修的巴掌,我趕緊把修從推到一邊去,雲傾城的巴掌落了空,她錯愕地瞧了眼自己的巴掌,再抬眼是,瞪向了我。
“你是誰?”
雲傾城上下打量起我來,修把我拉回他身後,才要回話,隻見雲傾城指著他身後的我道:“這是皇兄為雲翊尋的替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