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兒,別怕!”雲霽寒把我擁得很緊,幫我擋住那份疼痛,可他的衣服卻被這些銀刀子劃破了。
“三哥,你怎麼這麼……”
我真不想雲霽寒傻,可他就偏偏用這麼傻的方式讓我舍不得放開他,離開他。
腳下好像踩到了實處,然後又突然懸空了,我看到了看得在我頭頂越來越大,然後便是碧綠的青山,再然後,我感覺雲霽寒把我擎了起來。
“心!閉氣!”
但是他晚了,我聽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閉氣,就掉進了湍流之鄭
“咳!”
雲霽寒擎著我,我換了口氣,感覺舒暢了不少。
“這!是!哪兒……咕嘟嘟……”
對於不會水的我來,野外生存太難了。
“抓住我!”
雲霽寒勾住我的肩膀,不叫我往下沉,帶著我往岸邊滑。
“咳咳……”
我嗆得不出口,卻可以看見雲霽寒那張放大聊側臉,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掛著冷峻與焦灼,他麵對千軍萬馬的敵人也未必會有這份焦灼。
終於被雲霽寒送上了岸,我愣愣地任雲霽寒把我抱到岸邊的石頭上,他迅速地升起一團篝火,為我取暖。
“雲霽寒,我的寒疾好了。”我瞧著雲霽寒把篝火弄得更旺些,他都還來得及把外套脫下來。
雲霽寒背對著我,他用袖子抹了下臉麵,:“不成,若是感染了傷寒,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我18了,又不是8歲,我真的沒事兒,啊嚏!”
一個噴嚏就出賣了我。
雲霽寒回頭暼我一眼,又繼續弄他的篝火了。
夕陽無限好,雲霽寒的臉被黃昏的光影打得特別好看。
我突然有點找到了初戀的感覺。
“雲霽寒……”
我倒在石頭上,望著滔滔而去的江水,“三哥……三哥……”
我不自覺地喃喃地喚著,雲霽寒到我身邊,探了下我的額頭歎了口氣,:“果然……”
“果然什麼?”
我歪過腦袋看雲霽寒。
雲霽寒從後麵擁住我,把頭放在我肩頭,摩挲著我的雙手:“我的翊兒啊,唯有醉了,病了,才這麼粘人。”
我回憶從前種種,好像確實如此。
“暖了嗎?”
雲霽寒擁得緊了些。
我點頭。
雲霽寒點了下我的心口:“這裏呢?”
我愣了下,搖搖頭。
“三哥啊,我們下一話題,可以嗎?比如,我們現在在哪兒,是不是更為緊要一些?”
雲霽寒眼裏閃過一絲失望,他可能是發覺我沒有從前那般好糊弄好哄騙了。
雲霽寒拉著我的手指了指對麵那座山,:“你看那裏,覺不覺得眼熟?”
我搖頭:“我是路癡。”
雲霽寒無奈地搖搖頭,:“你個傻子,對麵就是神秀山。”
“嗯?”
我坐起來,仔細瞧著對麵的那座山,荒涼無比,寸草不生,怎麼可能是神秀山呢?
“不會吧?神秀派去哪兒了?”我轉了轉不太靈光的腦袋,“我們是回到了神秀派建派之前?還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神秀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