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
琴魔收了劍,他撫著他懷裏的那把琴,冷著臉對夏曼道:“姬家待你如親生女兒,你是如何報恩的?我待你如掌上至寶,你又是如何對我的?這三年,我叫你在幻境裏為姬家贖罪,看來,沒什麼效果。”
琴魔躲開夏曼要來拉他的手,他:“夏曼,我知道,對你來,死即是生,我困不住你……”
“阿宣,不是的,我是願意與你在一起的。”
都這個時候了,夏曼居然還能扯謊。
琴魔:“我不殺你,我的業障,再與你無關,你走吧。”
琴魔完,就閃沒影了。
夏曼一聽自己逃過一劫,立刻來了精神,她捂住心口,撐著牆往外走。
我跟在她身後,看她逃荒似的下樓梯,對於琴魔這個過去戀人,夏曼一點都不留戀,她以她最快的速度逃出了玄都塔,我也跟了出去。玄都塔的門應聲關上了,夏曼快步向前奔走,才走出幾步,就又噴了一口血,然後倒了下去。
這次,她再也起不來了。
我走到夏曼身邊,看她不可置信地瞪著她的眼睛,她吐了句:“不,可,能……”
“再見。”
我們絕對還會再見的。
夏曼咬著牙,憑著最後一點力氣,忿忿地:“我!絕不!”
她話還沒完,就死不瞑目了。
我知道她想什麼,絕不放過我。
我等著就是了。
我回頭看向玄都塔,琴魔不打算出來嗎?他是決定與夏曼非赴黃泉,不複再見了。
“還不放過我呢!最後還得我替你收屍。”
我撓了撓頭,漫長的一,才開始呢。
料理完了夏曼的事情,雲霽寒還沒回來,我尋遍滄海樓,也沒見到修和尉遲念文的身影,這三個人是故意躲著我,擔心我詢問李叔夜的關押之處吧?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修和尉遲念文就不提了,我不信雲霽寒敢夜不歸宿。
雲傾城昨日晚上就離開了無雙城,她動作倒是利落,就是不知道腦袋開沒開竅。
我帶著一隊冉了陸機家,我真的不想麵對陸機,可能是我這個願望打動了蒼?陸機正好不在家。
開門的是那個男孩兒,他一瞧馬上的人是我,臉上立刻綻開了笑容,衝著門內喊道:“姐姐姐姐,大恩人來了!”
這男孩兒的嗓子已經治好了,可以話了,原來他話嗓門這麼大。
我們被迎進門,從正堂走出來一個身著粉色襦裙的女孩子,幾年不見,她麵容更加明麗了,眉眼間和夏曼十分像,隻是麵容略顯清瘦,她身上衣衫雖然鮮豔,卻不施粉黛,身上也沒有多餘的配飾,但即便如此,也掩不住她的姿容。
“姑娘可安好?”
我見這女孩兒愣在門口不話,便開口寒暄了。
這女孩兒打量了我幾下,才想起來我是誰,那雙澄澈的大眼睛綻開了笑意,卻隻是淡淡的,她要跪下衝我行禮,我連忙上前把她扶住了。
我可是占了她的名分,怎麼好叫她拜我呢?
“我與姑娘也算有緣,幾次經曆風雨,竟還不知姑娘的姓名。”
我總不好總是姑娘姑娘地劍
女孩兒的手如今養得很白皙細嫩,與我當年看到的那個皺巴巴的女孩子完全不同了。看來陸機沒有食言,把這倆孩子照姑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