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往自己臉上招呼巴掌:“奴才該死!奴才沒照看好主子!奴才對不住主子和主子!”
雲霽寒把長生拎起來,冷著臉道:“待會兒再治你的罪!”
雲霽寒拉著我,推開了勤政殿的大門,呦嗬!真熱鬧!
太後、慕容煙嵐、丞相、太師,齊齊聚了一屋子!他們見到我和雲霽寒,都驚住了。
話太後是什麼時候回京的?
“皇帝?”
太後有些驚訝,她緩緩起身,慕容煙嵐看了看雲霽寒,又看了看我,臉瞬間白了。
丞相和太師雖然吃驚,但還知道行禮,不過我和雲霽寒都沒功夫和他客套。
我回頭看向剛剛進屋的韓子淵和八公主,對他們倆:“沒時間在意那些虛禮,隨我來。”
勤政殿內殿裏,伺候太子的跪了一地,太醫也跪了一地,還有幾個在太子的床前忙來忙去。
“稷兒?”我喚了聲。
可我卻沒聽到孩子的一絲回應,哪怕是哭一聲,都沒櫻
“都給朕滾出去!”
雲霽寒怒喝一聲,殿內眾人都哆嗦了一下,他們立刻紛紛跪地向雲霽寒叩首。
雲霽寒沒有理會他們,拉著我越過眾人,韓子淵和八公主跟在我後麵。
我瞧見了床上的孩子,他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頭,膚色蠟黃且發黑,呼吸淺淡,完全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的模樣!
殿內的宮人和太醫們撤了出去,我瞧見為首的太醫院院首抹著額頭上的汗,走路都需要人扶了!
“怎麼會這樣?”
我衝到孩子身前,雲霽寒把孩子緩緩抱起來,他在雲霽寒懷裏,顯得那麼,好像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
“當日長生把他帶出關雎宮時,他明明還白白胖胖的,還會很多話了!”
雲霽寒扶住了我,他輕輕撩開孩子的衣衫,孩子瘦得肋骨根根可見。
“這不是什麼急病!”
我看到孩子心口處有一團黑色的好像淤青似的東西,孩子的指甲和嘴唇也微微發黑,這分明就是中毒了!
“陛下!”韓子淵走過來,“可否給在下看看?”
雲霽寒猶豫了下,還是把孩子抱給了韓子淵。
韓子淵接過孩子,他也瞧見了孩子心口的那團黑色淤青,他輕輕扒開孩子的眼皮,這時候,我聽到孩子微不可查的一聲:“母後……見母後……”
我再也忍不住,眼淚落下來,又立刻被我抹掉了,現在可不是脆弱的時候。
雲霽寒臉色微變,他走上前,問韓子淵:“太子他……”
韓子淵壓低了聲音,聲:“是蟲祭。”
“蟲祭!”
八公主驚愕地叫了聲,又立刻捂住了嘴,她的眼淚也滾了出來,嘴裏支支吾吾地,“怎麼會這樣?太子太可憐了!”
“何為蟲祭?”
我無法抱孩子,更無法握拳表示我的憤怒。
韓子淵把孩子抱到了大床上,從腰間取了個藥瓶,一邊把裏麵的藥水喂給孩子,一邊:“把毒蟲的血沾在針上,刺入人身,再以人血養蟲,是為蟲祭。”
“九!”我急忙喚了聲,九立刻從我腰間的包裏跳出來,它跳到孩子身邊,嗅了嗅,“喵喵”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