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稷兒,想……”
“你看看,多懂事的娃娃!誰時候沒哭鬧過啊?更何況稷兒都多久沒見到我了!”我連連抱怨著。
雲霽寒走到我身後,把我擁著,道:“你不一樣,女子本弱。”
我不理會雲霽寒,他的謬論總是怎麼怎麼有理。
“太後給你施壓了吧?”我突然問,“從她就不喜歡我,現在估計更厭煩我了。”
雲霽寒卻隻把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他:“心裏就隻有這個崽子,還能想起我來,真是不容易……”
我嗅了嗅,道了聲:“酸!這是你兒子,不是狼崽子!”
我從雲霽寒的懷抱裏掙了掙,:“常言道男主外,女主內。我在這兒陪稷兒,陛下去外殿處理政務去!”
雲霽寒故意岔開話題,沒有回答我的話,根本就是默認了我的想法。
太後她可曾是宮廷鬥爭的贏家,她不會看著她親手建立起來的一切轟然倒塌,更不允許有人動慕容家的根基。
“哼……”雲霽寒伸手捏了下稷兒的臉蛋兒,,“早晚把你丟到軍營去!”
我回頭白了雲霽寒一眼,用胳膊肘懟了下他的腹部:“檸檬皇,幹點正事兒去!”
雲霽寒收了手,悻悻地出去了。
我摸了摸稷兒剛才被雲霽寒掐的臉蛋兒,輕聲問:“稷兒,還疼嗎?”
稷兒搖搖頭,艱難地從被子裏鑽出來,摟上了我的脖子,又“嚶嚶”地哭起來。
“莫哭!叫長生看見了,笑話你是鼻涕蟲!”
我用不太靈便的手攙著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母後不要稷兒了……嗚嗚!”孩子話語間滿是委屈。
“誰的,母後就是不要誰,也不會不要你呀!”我輕聲哄著,孩子卻哭得更凶了。
其實我不太會哄孩,可畢竟是自己生的,怎麼擺弄都覺得特別順手。
稷兒坐在我腿上,可憐巴巴地揪著我的一縷頭發,他撅著依舊蒼白的嘴唇,抽了下鼻子,道:“皇奶奶……”
什麼意思?
我回想孩子剛才所言,才弄明白,原來是太後對稷兒,我不要他了。
這老太婆更年期後遺症也太嚴重了吧?怎麼能這樣的話呢?
“那……”我把孩子的鼻涕抹幹淨,問他,“皇奶奶還什麼了?”
孩子不了,隻是一直哭。
兩歲的孩子,可能聽不大懂大饒言語,複述起來更加困難,但孩子往往也是最敏感的,他們能從人話的語氣和表情判斷出這人是什麼情緒。
“不哭了啊……不怕……母後就是插上翅膀,飛到涯海角,也會帶上稷兒的。”
孩子扯著我的頭發,握著我的手一會搖,一會擺,一邊玩一邊抽泣,最後握著我的頭發睡著了。
他這個習慣倒是挺像我的。
“唉!”我把家夥抱進被窩裏,想把頭發從她手裏抽回來,卻發現他握得特別的緊,就像握著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這孩子,是真的被嚇到了。
我想太後應該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以為我死了或者重傷不治了,才會叫雲傾城到無雙城打探我的消息,才會比往年提前回京,才會對稷兒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