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由他,我沒有做過的事,他也別想賴上我。
刺殺雲霽寒的人,定是昭國派來的刺客無疑。隻是為何這刺客能知曉丞相的計劃?
難道,這個奸細,不是藏在雲霽寒身邊,而是丞相身邊嗎?
雲霽寒又召回了宋晩,與他長談之後,二人便一同出了勤政殿。
我猜想雲霽寒定然也是猜到了這一層,此番便是去找丞相了。
我終究沒有成功搬回關雎宮,玲瓏提出到長春園散散步,我也沒有那個心情。
“娘娘,要不奴婢把搖椅給您搬出去,您肚子裏的殿下要多曬曬太陽,才健康呢!”
玲瓏使著法子叫我開心,我也不忍再拒絕。
午後陽光正好,搖椅放在廊下,暖暖和和的,我被曬得昏昏欲睡的。
“娘娘,您可要用點什麼?您昏睡了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進食。您臉色也不好,又不許奴婢喚太醫,奴婢是真擔心您。”
我想了想,:“倒是有個吃食,兒時禦膳房的老師傅常做給我吃。後來因為吃多了牙痛,三哥便不許我吃了。”
“是什麼呀?”
我舔了舔嘴唇,道:“龍須酥。”
“龍須酥?這個奴婢也聽過,奴婢這就去禦膳房,叫他們備一盤來。”
玲瓏點著碎步去了。
我隨意地哼著調子,觀賞著廊下的幾株盆栽,又不免惆悵。
“啪!”
一隻風箏不知從哪裏飛進來,越過宮牆落在霖上。
風箏線已經斷了,彩色的蝴蝶圖案跌在地上,有些可憐。
風箏?
我來了興致,便喚了宮人,把那風箏拾起來給我。
這風箏做工不算精細,上麵的彩繪,也有些粗糙,構圖不算美,可怎麼瞧著就是很順眼。
“母後!”
從門口跑過來的娃娃朝我招手,他跑得飛快。
“母後!”
稷兒撲進我懷裏,臉上掛著獨屬於孩子的開心。
“來,母後看看,稷兒有沒有胖一點。”
我把孩子抱到搖椅上,孩子拿起我手裏的風箏,:“母後,這是稷兒和父皇一同做的風箏!”
雲霽寒還會做風箏?
“做得真醜。”我鬆開了風箏,心裏有點堵得慌。
“父皇,隻要稷兒能把這風箏送到上去,母後就會醒過來。”
我捏了捏孩子的鼻子,:“你父皇還挺會哄孩兒的哈!”
孩子卻很鄭重的指著風箏:“母後,這上麵的顏色是稷兒塗的,好不好看?”
“嗬嗬嗬……好看!好看!”
我打著哈哈,好看什麼呀!
“母後你看!”
孩子指了指風箏的一角,他:“父皇還在上麵提了字。”
字?
我仔細瞧了瞧,透過孩子塗得花花綠綠的顏料,果然上麵並排提了六個字:風露白、江采霜。
我有一瞬的恍惚,想起了那一年,雲霽寒帶著我去了無雙城,我們掉進冰湖裏。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唇,眼睛又有點濕。
“母後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