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南越國皇族不可能神神秘秘地將地圖藏於折扇之中,留給他們的後代保管。
雲霽寒將地圖收了去,重新卷好,警告似的說:“不許抱有強烈的好奇心,老老實實回宮去。”
說完,他又撫了撫我的肚子,道:“你和她,誰都不許出事。”
“嗯,我還沒活夠。”
“嘖!”
雲霽寒又麵露不悅,生死是大忌。
“知道啦,我錯了。”
我從後麵擁住雲霽寒。
“三哥……”
“嗯?”
雲霽寒將那張羊皮又收了起來。
“我等你。”
雲霽寒粗糙的掌紋撫著我的手背,低沉地嗓音讓我心安:“好。”
“對了,三哥為什麼讓我陣前彈奏浮生夢呢?”
浮生夢可破幻術,這個有點玄妙了。
“創曲之人鍾隱先生創作此曲之時,將太極之法融於琴韻之中。”
我愣了下,李叔夜不就是鍾隱先生嗎?想不到他居然還有這等本事!還好他現在不做反派了,還好他的心不夠狠,還好他還是我當年認識的師父。
翌日一早,雲霽寒將我送出了琔城。
我坐在琴魔前輩巨大的劍上,和夏曼麵對麵對視了半個時辰。
終於,我忍不住了,先破了功。
“夏女士,你和琴魔前輩,你是如何追到琴魔前輩的?”
夏曼連連擺手:“怎麼可能?是他先追我的。”
“嗬嗬,說謊都不打草稿的!”
琴魔前輩從前受到這個世界的“夏曼”的情傷,一度心魔纏身瘋瘋癲癲,怎麼可能主動追求夏曼。
我對夏曼說:“這個暫且不說!我們琴魔前輩法力高強,貌似潘安,你入手可以,可不許傷他老人家的心!你要是敢始亂終棄,我第一個不饒過你!”
我可不想琴魔再瘋一次了。
夏曼上下打量我,道:“果然是從內至外都迥然不同啊!跟你比,我認識的魏南青,簡直就是黑暗係的。”
“哈哈……”我訕笑兩聲,我腹黑的時候,你是沒看著。
我又對琴魔說,“前輩啊,當日您不辭而別,原來是借玄石之力穿越時空了,您膽子這麼肥,我姬師父知道嗎?”
琴魔坐在劍上掌舵,他背對著我們,抓了抓自己在風中放肆飛舞的短發,道:“哎呀呀,小丫頭,不要揭我的短嘛!你現在好好活著呢,我也不擔心無雙城會易主,師兄不會在意的。”
“這倒也是,您這一路肯定遊曆了許多地方吧!有什麼好玩兒的見聞嗎?”
看琴魔的狀態,他應該是完全打敗了那心魔。
“有啊!”琴魔回答得爽朗。
我見琴魔如今模樣,已經沒有了初見他時那份恐怖瘋癲,從前他是亦正亦邪,如今卻恍若釋然了。
而我眼前的這個夏曼,雖然我對她還不甚了解,但她給我的印象並不壞,也是個灑脫的性格。
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可能就是琴魔前輩一直向往的吧。
因為琴魔前輩相助,我當日便回到了勤政殿,玲瓏涕泗橫流地將我迎回了門,太後也頭一個過來“興師問罪”,緊接著就是老太師柳誼,又敲著拐杖訓斥了我一頓。
眾人紛紛給我留了警告,簡而言之,就是四個字:不許出門。
我打著哈哈把這幾個人一一請了回去,再三保證不會作了,這幾位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