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菊花被自己的廝群毆了好久,逼迫他們如此做的娘子走了,他們還在繼續……直到周圍的人群都散了,才發現人早就走了。
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郭菊花,廝們彼此對望了一眼,有些逃了、有些人抬著他往回走。
不是他們不想逃,隻是他們這些人簽的都是死契,根本就逃不開!
郭佩兒見到自己阿哥滿身是贍被人抬著回來,尖叫著跑過去,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嘴裏瘋狂的喊著:“誰幹的?誰幹的?誰幹的?”
她每喊一次,擔架就顫動一次,歇斯底裏的叫喊讓他們幾乎將竹竿脫手,跪下來認錯了。
“夫人,還是先將人送進屋,趕緊請大夫吧!”一位嬤嬤見她情緒似乎穩定了些,趕緊上前勸告。
雖然這府邸沒人喜歡郭菊花,但如果人真死了,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下人……
“對!對!”郭佩兒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和鼻涕,“趕緊將人送進去!你們這些幹什麼吃的?還不趕緊將大夫請過來?”
有廝跑了出去,腳步雖急,心中卻罵翻了……這時候知道急了,剛才嚎那麼久,她怎麼沒想起來找大夫?
郭佩兒讓人將阿哥清洗幹淨,看著一盆盆血水往外端,她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兒。
老郭家就阿哥一個男丁,若是真有個什麼,豈不是要斷了香火?
李正文是與大夫一同進的大門,廝已經將事情的全部經過告知他了。
揉了揉發疼的眉心……他那個大舅哥就不能有一消停的時候嗎?
“告訴夫人:我先去書房,一會兒便來!”
上次那幾個外地人都被他悄悄的放走了,這更助長了郭菊花的氣焰,從此更加變本加厲,還拿此事到處去炫耀。
“唉!”重重的坐在書案後的桃木椅上唉聲歎氣,他前年娶郭佩兒為續弦夫人,那時她也不過是個十五歲剛剛及笄的娘子,而他的年紀比她阿爹還要大上幾歲。
不是他貪圖郭佩兒年輕……實在是發生了想不到的意外!
他下鄉微服巡視,與下人們走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口渴便尋著水聲就來到了河邊。
剛喝兩口水,就聽見‘噗通’的落水聲,隨後是零零碎碎的呼救聲,從遠處飄來一人……
他是文官,且不會水,在急的直轉圈兒的時候,發現身後不遠處一根長長的樹枝,他想也未想,就伸入河中將人攔住。
速度加重力讓這個體態正常的娘子變得異常沉重,險些將他也拖入河鄭他屁股往後,腿艱難的一步步後退,才將人拖了上來。
郭佩兒嗆了幾口水,神誌才慢慢清醒,他將外袍披在她身上,送她回家,便成了他們家的女婿。
洞房花燭之時,一枝老樹壓海棠,讓他真真體會到了年輕時的興奮,多少個夜晚他們的床都是‘吱吱呀呀’的響個不停。
可好景不長,他手裏鮮嫩的媳婦還沒捂熱乎,郭菊花就找來了。
他調查過郭家,普通的農戶家庭,老郭兩口子育有一子一女,起來也是兒女雙全的福泰之家。
可由於父母的偏愛,兩個孩子徹底長歪了!
郭菊花是十裏八村都厭煩的二流子(流氓、地痞),郭佩兒比她父母更加慣著郭菊花,使其在家就如同土皇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