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歌推了他一下,傅言深倒是也沒強求,應著她的意思薄唇離開了她的唇,粗糲的拇指擦了一下她的嘴角。
握住她的手,道:“待會跟我出去。”
“不行。”靜歌拒絕。
傅言深的眉頭皺的很深,靜歌補充道:“今天學校安排了實踐課,我得去。”
傅言深沉思了一會,點頭。
“早點回來。”
回來?靜歌秀氣的眉頭皺了一下,傅言深仰頭,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怎麼,不願意?”
“沒有。”
想到,成西說傅言深現在是靜家最大的債主,光是這個就讓靜歌無法輕舉妄動了。
傅言深笑了下,靜歌不自在的別過頭。
昨天,傅言深的怒氣還讓她心有餘悸。
靜歌從他的身上起來,彎腰將剛才掉到地上男人的衣服撿了起來。
“喏。”她將衣服遞給傅言深,卻見傅言深淡淡的看著她,“剛才掉地上了。”
“沒事,又不是吃的。”
“邋遢。”
傅言深皺眉,大手拂開衣服,道:“小丫頭,跟著我,你有些習慣可得改改。”
這姑娘也太不拘小節了些。
“哦。”靜歌老實的把衣服抱在了懷裏。
“剛才……”靜歌深吸了一口氣,本想問問那姑娘以後是不是要住過來,可是又想著不關自己什麼事,幹脆就沒再說下去。
察覺到她有話,傅言深起身,身高比她高了許多,居高臨下,視線極具壓迫性。
“想說什麼?”
他邊說邊解襯衫的扣子,靜歌不自覺的後退小半步,搖頭,“一時忘了,等想起來再問你好了。”
“嗯。”男人的嗓音很性感,“待會把實踐的地址發給我。”
“為什麼?”靜歌不願。
一張小臉皺巴巴的,傅言深睨了她一眼,“廢話那麼多,叫你發就發。”
靜歌漫不經心的點頭。
傅言深手指勾著靜歌的輪廓將她的臉轉過來,俯身,薄涼的視線壓了下來,“如果你忘了,晚上就等著挨收拾。”
說完,手指邊解襯衫扣子,邊上了樓。
靜歌跺腳,癟嘴。
專治!蠻橫!擱在民國那就是一個霸占四方的軍閥!
“靜小姐,把衣服給我吧。”張媽從廚房裏走出來,看了看靜歌手中的衣服。
靜歌點頭,遞了過去。
“少爺愛幹淨,一天要換兩次衣服,掉在地上的衣服是萬萬不會再穿的。”
重度潔癖唄,靜歌抿抿唇。
學校租了三輛大巴,一個專業的人一起出行去實踐,一個車裏坐兩個組別的。
靜歌因為收拾晚了的緣故,到集合地點的時候,車都快開了。
車前有人拿著點名表在等她,是個學姐,學姐的身旁還站著個人,靜歌沒多注意。
“叫什麼名字?”學姐手裏拿著筆,翻了翻手中的名冊。
“靜歌。”
“上車吧。”勾了靜歌的名字之後,學姐翻了一下,發現沒有沒來的學生之後,合上了名冊,轉頭對著男人說道:“上車吧。”
靜歌上了大巴,卓琴已經坐在左側靠窗位置處了。
看到靜歌後,皺眉道:“你怎麼才來啊,隻剩下那個位子了。”
卓琴指了指位於前排的兩個空位。
“不還有座嘛。”
卓琴欲言又止,最後歎了口氣,道:“是按小組坐的。”
說完,也沒再說什麼。
靜歌隻以為卓琴遺憾兩人沒坐在一起,手按了一下裙子,坐在了靠窗的裏座上。
剛才站在學姐身旁的男人上了車。
靜歌隻覺得身側落下一大片的陰影,他身上特有的氣息傳來,靜歌偏頭,看到他的臉後,神情僵了一下。
是季乾。
“對不起,那天沒到。”季乾的臉上有傷,不知道怎麼弄的。
靜歌隻是搖頭,“沒事,解決了。”
季乾不來也很正常,畢竟兩人已經沒有關係了,更何況,聽說最近季乾和靜漫來往的密切了些。
“小歌。”季乾張嘴,要說些什麼,靜歌已經將頭轉向了窗外,沒再搭話的意思。
季乾的眉眼黯淡了些,那天晚上,他從家裏的保險櫃裏提了錢。
因為手傷了,開車出門的時候出了事故,雖說不嚴重,可還是住了好幾天的醫院。
父母派人看著,他出不來,也聯係不上靜歌。
季乾隻覺得懊惱,靜歌好不容易聯係他一次,可還是錯過了。
季乾眼神深了些,這都拜傅言深所賜。
手腕被陳痞傷了的關節還未好,因為撞車又衝撞了一下,現在絲毫用不上力氣。
靜歌能感受到季乾的目光,可是他看自己做什麼呢。
靜歌閉了閉眼,她終於明白了剛才卓琴那欲言又止的意思,因為來晚了,又是按分組坐的,隻剩下季乾和她沒坐,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