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燦然倏然瞠大了眼睛,“靖﹍﹍靖遠哥?你怎麼了?”
靖遠哥為什麼要說姐姐背叛了他,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看靖遠哥如此難受和憤怒,難道是虞嫣然犯下不可饒恕的錯了?一定是的!
她正偷偷竊喜著,卻又被安靖遠一把抱緊了,傘一時沒拿穩,掉落在地。
“然然,不要離開我﹍﹍。”安靖遠在她耳邊一遍遍呢喃著。
虞燦然撅起嘴,不悅地說:“我的小名叫燦燦,靖遠哥你認錯人了!”
話音剛落,她就被身前的男人用力推開。
望著他寂寥孤清的背影,虞燦然急忙追了上去,“靖遠哥﹍﹍。”
安靖遠抓開她緊拽自己的手,目光危險而陰冷,“你現在最好離我遠點!”
此刻的他,麵對著那張相似的臉,隻覺得心在油鍋裏翻來覆去地煎熬,保不準自己會做出什麼控製不了的事來﹍﹍。
虞嫣然坐著廖睿城的車回到公寓時,已是夜裏。
廖睿城堅持親自送她,她實在拗不過。
“嫣嫣﹍﹍。”見她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準備下車,廖睿城下意識地伸手過去,按住了她。
虞嫣然詫異地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欲言又止,完全不像平時雷厲風行的作風。
廖睿城淺淡一笑,“沒什麼,上去吧,早點休息。”
虞嫣然下了車,纖細的身姿消失在公寓樓下的防盜門後。
他從儲物盒裏拿了煙盒和打火機出來,點燃一根後,靠在椅背上,手指夾著煙,在煙霧繚繞中陷入沉思,時不時抬眸看向虞嫣然所在的小公寓位置。
虞嫣然走出電梯,從包裏掏出鑰匙去開門。
屋內一如既往的漆黑冷清,她摸到了門邊的按鈕,將玄關的燈打開。
“啊!”
客廳正中站立著一個黑黢黢的身影,嚇得她失聲驚叫,鑰匙也從手中掉落,“啪”一聲打在地上。
那人從陰暗處走出,暖黃色的光線將他清雋的麵容漸漸顯現。
“靖﹍﹍靖遠?”她猛地愣住了,心口仍在嘭嘭亂跳,“你怎麼回來了?”
安靖遠牽了牽嘴角,“這裏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回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準備﹍﹍。”
“要準備什麼?”他冷笑,“知道我回來,就不讓奸夫送上門了?還是,今天不去他的辦公室裏鬼混了?”
虞嫣然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全都褪清。
靖遠,他都知道了!明明再熬幾天就能解脫的,為什麼﹍﹍?
世界末日的來臨,都比不過她此時的絕望。
“靖遠,你聽我說﹍﹍。”她攥緊手指,哆嗦著艱難地出聲。
她預料過有這麼一天,自己的不堪會突然暴露在安靖遠的麵前,然後她乞求他的原諒,他也許會大人大量不計前嫌,也許會像嫌惡一塊髒抹布一樣丟棄自己。
但是,不應該這麼快的!她甚至之前還存著一絲僥幸,希望這段不堪能永遠塵封。
“我不想聽!”安靖遠上前一步,目光凶狠如一頭困獸,“你說愛我,就是背著我上其他男人的床嗎?虞嫣然,你要是看不上我,大可以同我提分手,為什麼要在我最落魄的時候,一邊情深似海地許我不離不棄的承諾,一邊卻和我的老板在背地裏做著齷蹉的勾當!”
“靖遠﹍﹍不是這樣的﹍﹍。”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事先應該想到,對於靖遠來說,比起他的自由,自己的忠貞更為重要。可是,她是那麼在乎靖遠的安危啊!
安靖遠抬起手臂,在她眼前晃動著寶藍色的首飾盒,“這是你陪睡的報酬吧?我查過資料了,六百多萬,廖睿城出手可真是闊綽,我都不曉得自己的未婚妻如此值錢!哦,那個‘L’君也是他吧?你們居然還約在雲安縣偷偷幽會了,是把我當成一個死人嗎!”
他越說越氣憤,大掌扼住了她細長白嫩的脖子,恨不能立刻掐死她。但是他還是舍不得,這讓他恨她的同時也看不起自己。
“靖﹍﹍遠﹍﹍。”虞嫣然被他卡得呼吸不暢,隻得睜大了淚汪汪的雙眸看著他。
她發現靖遠渾身濕漉漉的,身上還有濃重的酒味,又是淋雨又是喝酒,靖遠一定很痛苦吧?
她悲憫的眼神,更加刺激到了安靖遠。
“刺啦”一聲,他的手掌滑下,將她的毛衣拽得七零八落,又揪緊她的長發,往床邊上拖去。
“你要做什麼?!”虞嫣然大駭,頭皮被他扯得生疼,她按住他的手下意識地掙紮起來。
“做死你!”安靖遠惡狠狠地咬牙切齒,“不讓我碰,卻能在辦公室那種公眾場合放蕩得像個娼.女支!虞嫣然,你既然那麼賤,就讓我看看你骨子裏到底有多馬蚤,反正我不嫌你髒,女票女支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