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你和廖睿城一旦結婚,想離婚就難了,到時候也隻有我能幫你擺脫廖家和杜家,有能力安排你和西蒙雙宿雙飛。想明白了嗎?”
杜佳媛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明白了。”
“明白就好,該怎麼做,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收了線,杜佳媛忍不住罵了聲“瘋子”。
雷森伯爵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遊戲花叢多年,片葉不沾身,留給女人無限遐想,卻從不給女人任何承諾。
而雷思思正相反,廖睿城是她看上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她的偏執和瘋狂,也許會毀掉很多人。
可是,自己又偏偏沒法和她對抗。
杜佳媛當時會選擇和孤傲冷豔的雷思思做朋友,無非是虛榮心驅使,覺得她的背景強大,在自己朋友圈裏說起來很有麵子。
直到兩年前,她親眼看見雷思思讓人折磨死了自己的貼身女傭,隻因無意中聽見對方在背後說了一句“病秧子”,她這才意識到這蒼白羸弱的女人有多可怕。
考慮再三,杜佳媛還是聯係了袁佩珊。
半個小時後,兩個女人悠閑的坐在咖啡館聊起天。
“伯母,下個月就訂婚,我覺得還是太倉促了些,”杜佳媛歎息著說:“睿城各方麵都很棒,唯獨對我不太熱情。”
“不會的,睿城一直在我們麵前誇你聰明懂事。他就是這個性格,對父母也是不冷不熱的態度,佳媛你別放在心上。”
杜佳媛狀似苦惱的開口:“剛才我去醫院看他,有個長得水靈靈的女人在旁照顧,那個是睿城喜歡的女人嗎?男人若是逢場作戲還能忍受,真要在外麵養著女人,我不能接受。如果我出麵反對他們來往,大概睿城不會同意,反而對我產生反感。”
“還有,我訂婚那天,說不定伯爵小姐也會來參加,她答應等結婚那天,讓伯爵親自設計一條星空裙作為賀禮。唉,真是可惜了。”
袁佩珊激動的問道:“真的嗎?伯爵小姐會出現?那,那伯爵呢?”
聽說雷思思一年中有大半的時間都是臥床休養,雷森說不定會親自陪同她前來,那不就意味著能見到雷森本人了嗎?
“佳媛,你放心,這個女人我會幫你處理幹淨。”袁佩珊的眼裏透出一絲狠絕。
聽了她的話,杜佳媛隻作沒明白,低下頭淺啜著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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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探望者。
廖睿城看見手裏拎著果籃的中年男人,嘴角撩起的弧度極其譏誚,“怎麼?上次帶人衝進病房,欲致我於死地,這次換了策略,難道是在水果裏下了毒?”
廖東海尷尬地咳了兩聲,“你誤會了,這次來我是真心探望。”
“看我為什麼沒被撞死?”
“車禍不是我安排的。”
“真的不是你?”
廖東海搖頭,“我沒必要騙你,上次因為承業的事,我氣急攻心,也是明著找你算賬。你有沒想過,這次事件,針對的或許不是你。”
廖睿城眯起眼,臉色陰晴不定。
不是針對他,那就是針對車上的另一個人?是嫣嫣?
難怪東霖查了這幾天,一無所獲,原來是方向錯了。
“袁佩珊告訴我,你是我親生的兒子。”廖東海忽然沉聲說道,“我真的沒想到。”
廖睿城闔眸,譏嘲地反問:“原來你們父子一直想幹掉我,是因為不知道我和你有血緣?”
“那都得怪袁佩珊那個臭娘們!她深愛其他男人,不願和我同房,就安排了個女傭陪我上床生下你,我根本就不知道。因為她騙我說懷孕了,被我戳穿,我當然懷疑你是外麵撿回來的。”
廖睿城聽了這話,猛地睜開眼,“你說什麼?”
他偷偷做過和廖東海的DNA,確認自己是他的兒子。可是從沒想到過,袁佩珊和自己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
多可笑,他是一個下人所生的私生子!這麼多年,他一直都被蒙在鼓裏。
袁佩珊常年居住國外,縱情聲色,他以為她是在廖東海那兒情場失意,選擇了逃避,原來真相不是這樣的。
他對這個母親有埋怨,因為她對自己不聞不問,任由自己從小在一個非人的環境中長大。可至少,從沒生過恨。
此刻,他恨這個冷血自私的女人,也恨那個出賣自己身體和子宮,生下他的女人!
廖東海臨走時,對他說道:“我知道這麼多年虧欠了你,父子關係很難修複,但至少以後我不會再和你作對,你也不用提防著我。身邊無關緊要的人,果斷的處理掉吧,對你來說,取得繼承權才是最首要的。承業的事,我會淡忘不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