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辰司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楚昭雪的離開一定和這個叫肖逸的男人有什麼聯係。
而他隱約覺得這個肖逸在不久的將來,一定回和他成為敵人。他對美國的黑手黨也大致是有一些了解的,而且看唐風嘴裏滿是對這個男人的讚不絕口,如果他成為自己敵人的話,那一定是個不好對付的勁敵。
“要是萬一你和這個肖逸打起來,誰的勝算會大一點。”費辰司低沉的嗓音冷靜開口,他想知道這個叫肖逸的男人的真實實力,如果將來實在查不到楚昭雪消息的話,自己就和這個男人拚上一拚,萬一楚昭雪是在這個男人身邊的話,自己贏了也可以光明正大在肖逸手裏的搶人。
唐風看著費辰司仿若看怪物的眼神,聲音足足提高了一個分貝。“你瘋了吧,你該不會是想從黑手黨手裏搶人吧。我勸你趁早絕了這心思,且不說你能不能搶過來還是另一回事呢,萬一我家老爺子知道我帶著唐家的人和黑手黨的起了衝突,那還不得殺了我?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我就給你這麼說吧。我家老爺子的實力人脈想必這不說你也清楚,就是我家老爺子本尊和黑手黨的人打了起來,贏的幾率也隻有百分之五。我這樣說你明白了沒有,明白了的話我勸你趁早絕了這些心思,肖逸不是你我能動的起的人,就是我家老爺子也得給他幾分薄麵。”
唐風有些激動的說著,語氣季是藏不住的擔憂,天知道這男人吃了什麼東西,居然想和肖逸一絕生死的決鬥。
費辰司是不是瘋了,他早就說了不要輕舉妄動,肖逸這個男人不是好對付的。且不說消息的準確度是多少,就算消息百分之百是正確的,但是費辰司也不該如此輕易的就和肖逸起正麵衝突。最起碼應該和他坐下來分清楚利弊關係,然後才找出對方的致命晚點,乘其不備出手打最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毛糙而又急切的抓著自己的胳膊,仿佛是在等待一個讓他心安的答案。
這樣的費辰司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的樣子,還是那個為了楚昭雪不顧一切的男人。
果然,這麼多年了,無論自己怎麼努力試盡了任何方法讓他開心,到頭來終究還是不如那女人一個不知道確切不確切的消息來的好。
沒想到四年了,唯一能讓費辰司改變的,也隻有楚昭雪了。
“你別激動,我有分寸沒想過打,我就是問問順便揣測一下他的實力,看看自己萬一有一天和他正麵懟起來贏的幾率有多大。”費辰司看著暴跳如雷的唐風,無奈的擦了擦鬢角並不存在的汗珠,有些解釋意味的開口。
唐風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翻了好幾個白眼,這男人還知道分寸二字?
他要是知道的話,剛剛就不會滿不在乎的開口問自己和肖逸之間的勝負率。不過好在費辰司向他承認了不過就是揣測肖逸的實力,並不會動手,這樣的話他就放心了。畢竟費辰司這男人當著自己麵說的,應該是真的,而且他最討厭說謊。
“有分寸就好,總之還是先等消息吧,肖逸盡可能不要驚動,他不是你我能輕易惹得起的人物。”唐風看著費辰司,眼神裏滿是認真。
“嗯。”
費辰司有些不情願含糊的回答,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無能。
明明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自己麵前,他隻需要再進一步,再進一步的話就有可能找到楚昭雪了,可是他沒那個本事和勇氣去邁出那一步……
費辰司心情煩躁,右手一直摩擦著左手上的戒指,如果楚昭雪在的話,一眼就會發現這是自己那枚名叫“重逢”的結婚戒指。
自從楚昭雪不留任何訊息就帶走了一個戒指離開後,費辰司就把剩下的那枚戒指一直戴在手上,四年來從未取下。
他覺得這是他唯一能和楚昭雪存在聯係的東西了,楚昭雪什麼都沒帶就拿走了那個戒指,這就足夠說明了她心裏還是有他的。所以他一定要好好保管這個戒指,等有一天楚昭雪回到自己身邊了,他就拿著戒指,驕傲的告訴她“你看,我從未停止想你。隻是從濃烈變得悄無聲息。”
也就是因為這樣,費辰司才有了摩擦戒指習慣,每次遇到煩心事或者難題無法決策的時候,他就習慣性的摩擦戒指,他覺得這樣可以讓自己心安,仿佛是楚昭雪在暗中支持著他,給他以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