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成這樣了居然還想著自己一個人去麵對肖年那個陰狠的主來解救然然,看看他現在虛弱的樣子,明明都已經自身難保卻還是這麼不自量力。
其實肖逸心裏更起的並不是費辰司不自量力的自作主張,他起的是費辰司從來沒有把自己算在救然然的這個計劃裏麵,本來答應不了肖年的條件救不了然然他的心裏就已經足夠難過,現在費辰司居然還這樣安排,所以由不得他惱火。況且如果自己真的按照費辰司說的這樣做了的話,萬一費辰司和肖然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不知道自己從今以後應該以何種臉麵麵對楚昭雪。
費辰司臉上的情緒並沒有被肖逸的怒火所影響,他依舊是那副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蒼白的麵容之下藏了太多別人猜不到的事情。
“你必須按我說的做,其實我實話告訴你,這次和肖年交手的事情我也沒有多大把握。所以你必須守在這裏幫我看好她,肖年這個人我以前也所有了解,他為人陰險狡詐上次綁架楚昭雪不成,這次難免不會故技重施。所以你必須守在這次替我保護好她,再或者……萬一……萬一我沒有回來的話,他是唯一一個我放心把她托付給的人。”
費辰司似是放下了所有堅強的偽裝,有些無力的說道看著肖逸的眼睛裏似乎還隱隱帶了絲乞求的味道。
他明明還是同原來一般笑著,可是肖逸卻覺得那樣魅惑的笑容像是萃了血一般,讓人無法拒絕他的任何一句請求。直到這一刻肖逸才真正明白這個男人心裏的打算,原來他早就想好了一切退路,原來他的心裏也是同自己的擔心不相上下。
派自己留在這裏,為的不過就是把楚昭雪托付給他,他早就做好了回不來的打算。可是他剛剛在屋子裏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成功的騙過了所有人,甚至就連自己也成了他謊言的俘虜。肖逸想要拒絕的,可是話到嘴邊他卻是一句都說不出口,因為他知道費辰司說的每句話都是最為真切的事實,自己毫無反駁的餘地。
“你知不知道如果萬一你真的回不來的話,楚昭雪怕是這輩子都會恨我……再也無法原諒我。”肖逸咬緊了唇瓣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每一個字都仿佛利刃一般,淩遲著他的心髒,讓他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我隻知道,比你讓她恨你來說你更願意見到她活著。”費辰司低沉的聲音猶如從遠處飄來一般,一字不落的落在了肖逸的耳朵裏。
肖逸此刻就隻想荒唐的大笑,這個男人不愧是行走商場多年的老狐狸,難怪楚昭雪這麼多年對他念念不忘,沒想到現在就連自己也敗在了他的手裏。
這個男人可以準確的抓住自己的弱點然後毫不留情的加以利用,明明就看起來虛弱的像是一個病危的人躺在自己麵前毫無抵抗之力,可是他的那股子笑容卻是讓人無法忽視他不同於常人的能力。想到這兒肖逸也爽朗的笑了,他突然對費辰司獨自一個人見肖年抱了很大希望,縱然肖年再怎麼陰險狡詐也沒有眼前男人的老奸巨猾吧?
“你真自私。”肖逸也看著費辰司笑了,隻是這笑容裏藏了多少難過隻有他自己知道。是了,在肖逸心裏費辰司毫無疑問是自私的,他自私的沒有問任何人的意見就替他們做好了一切打算,可是偏偏這些打算對他們來說是無法拒絕的。偏偏是他這種篤定感讓肖逸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敗感,肖逸感覺在這個男人麵前他的那些光榮事跡通通都不值得一提,因為那個狂妄自大的男人或許從來都沒把自己放在眼裏。
在他眼裏自己對於他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競爭對手,因為楚昭雪之於,他一直穩操勝券毫無任何競爭力可言。隻有自己才是最可笑的,可笑的對人家步步設防,可笑的把他當做最大的競爭對手一樣小心翼翼的對待,哪知道別人從來都沒有把他的手段放在眼裏。所以他才會這樣,這樣不顧所以的意願就先替別人安排好了一切,肖逸想這種狂妄自大的行事方式真的讓人恨的牙癢癢。不過費辰司的這種自私真的是個楚昭雪如出一轍,不愧是深愛多年的兩個人,就連讓人討厭的地方也一模一樣,肖逸如此想。
“我要是真自私的話,我就不會把她托付給你了。”費辰司嘴角勾了勾看著肖逸有些戲謔的說著。
肖逸有些茫然的看著費辰司的眼睛,像是沒聽懂他是什麼意思一樣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