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衡,你們……”米楉睜大了眼睛看著門口的兩人,卻是一句話也憋不出來,手中還拿著類似於攝像機之類的東西。
“看見了嗎?安衡,這就是你一直喜歡的女人,幹的卻都是些下三濫的手段。”慕安寧毫不客氣地將米楉的一隻手腕給死死扣住,米楉一個吃痛便將手中的東西掉到了地上。
“砰”地一聲脆響,那台不知道是什麼的機器就那樣碎裂了一半,想必價值不菲吧。
米楉看著地上摔壞的機器,露出了憤怒的神色,但她的憤怒始終掩蓋不了她眼底的慌亂與不安,不是因為慕安寧,而是因為安衡那雙死死盯著他的眼睛。
“說吧,你剛剛準備拿這台儀器拍點什麼?據我所知,這種攝影器可是比單反還貴的,你覺得……剛剛包間裏,我們倆會發生什麼?是你下的藥。”慕安寧直接肯定地說出最後一句話。
不是什麼疑問句,而且肯定表示“就是你下的藥”,她想讓身後這個男人看清楚米楉虛偽的嘴臉,這種女人不惜連最疼自己的男人也要一同陷害,這是怎樣的蛇蠍心腸?!
“米楉……這一切,是真的嗎?你所說的想讓慕安寧身敗名裂……竟然是這樣的方法?你能解釋一下嗎?”安衡的眼中露出一抹痛色,他心中一直在安慰自己,隻要米楉說出一句“這不是自己幹的”,他都願意選擇相信。
可是想象中的答案並沒有等到,米楉竟是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蒼涼,有些瘋狂,“沒什麼好解釋的,一切……就是你所看到的那樣。”
“為什麼?有什麼理由要這樣做?我對你可是全心全意的!”安衡的語調提高了幾分,眼中劃過一抹絕望。
“理由?為了毀掉這個女人,我還需要什麼理由!!你對我再好也沒用,若是你今天幫我達到目的,也許,我還會對你表示感激,現在,你已經失去存在的意義了。”米楉纖細的胳膊筆直地指著慕安寧的臉,因為過於用力,手臂有些微微顫抖。
她的心已經亂了,但卻仍然故作鎮定地說出如此諷刺的話語來,慕安寧看得真切,但卻不插任何一言,她知道他們在彼此傷害,米楉內心怎麼想,她沒有興趣知道,她隻知道,今天開始,這兩人的關係算是徹底完蛋了。
若是連這樣的欺瞞與背叛安衡還能忍受,那慕安寧也沒什麼好說的,被女人蒙蔽雙眼的男人,她不屑與之產生任何交集。
兩人良久都沒有說一句話,再次開口,卻是安衡問出了一句慕安寧聽不懂的話。
“那天在家裏,我和米嵐發生那樣的事,也是你做的嗎?”安衡認真地直視著米楉的眼睛,想從中得到答案。
米楉聽到這樣的問話,瞳孔也是猛地一縮,睫毛微微顫抖,眼神避開了安衡的直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自己喝醉了也要怪在我頭上嗎?安衡,你可真可笑!”
嘴上雖這麼辯解著,但米楉內心卻是感覺得到,這辯解有多麼蒼白無力,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她和安衡的關係不會因為這次辯解而好轉,自己這是在爭取他的好感嗎?
安衡沒有說什麼,隻是扯出一個苦澀絕望的笑,“你的妹妹有你這種姐姐……真是一種悲哀。”
說完,也不管米楉愣住的表情,大踏步地向外麵走去,而慕安寧也是跟在安衡的後麵,在經過米楉身旁的時候停下來說了一句,“好自為之吧!”
待兩人徹底離開後,米楉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從眼眶中幹巴巴溢出幾滴眼淚,不知是傷心,還是悲哀……
……
“你們之間,似乎故事還挺多。”慕安寧隨安衡出了商務會所後便笑了笑。
安衡的舉動並沒有讓她感到失望,終究還是認清了米楉的真實嘴臉。
安衡不語,她知道慕安寧的意思。
剛剛自己對米楉說的那句話已經代表了一切。那天紅酒中絕對是摻了媚藥的,否則以自己的酒量不可能那麼快就醉倒。
從米楉剛才的表情來看,一味地解釋,隻是欲蓋彌彰而已,她的眼睛告訴他,她在撒謊,她在感到慌張。
正是因為這樣的表情才讓安衡感覺到更加絕望。
一個連自己妹妹都要利用的女人,會是真心愛自己的人嗎?利用完後便一腳踢開,自己的存在,竟然隻是為了給一個女人當槍使。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安衡抬頭望天,似乎是可悲地不想讓眼底的淚水湧出來。
慕安寧也看出了一點,不再多問什麼,隻是淡淡說了一句:“你想清楚了就好,和米楉斷絕了關係,也許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你是一個不錯的演員。”
說完,慕安寧正欲走,安衡卻是叫住了她。
“等、等等……”
慕安寧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安衡,“怎麼了?”
“那個……今天,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