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聿之說的全部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這些全部都是他的猜測,但他偏偏要讓對方認為他已經全部指導了,隻等著對方承認這一切。
“……”藍姬嘴角輕蔑地揚起一絲弧度,沒有回答容聿之的話。
容聿之也不急,繼續問:“襲擊慕楓的那天,有三個人,除了你和你的同夥,還有一個是誰?”
藍姬猛地抬頭用淩厲的眼神望向容聿之,眉頭突然緊皺,她沒有想到容聿之對他們的事情了如指掌,竟然會將細節了解的如此清楚。
對於那第三個人,其實她說了也無妨,但她就是不想回答容聿之的問題,因此隻是瞪了容聿之一眼,便將頭低下不再言語。
“我知道你不想說話,那就先不說,等等你的同夥一起吧。”容聿之說完這句話,也不管藍姬是不是同意,就直接走到一旁的大樹下靠著,默默地點起了一根煙來,美美地吸了一頓。
藍姬心中恨得牙癢癢,但嘴上依舊是沒有辯駁,她當然明白容聿之的意思,等同夥?不就是在等下麵的阿三嗎?想必阿三早就知道自己這邊遇到了麻煩,可始終未能出現,藍姬毫不懷疑他在下麵已經遇到了比自己更大的麻煩。
……
而此時下麵的阿三,的確正在進行一場混戰。
由馬傑帶領的第一小組隊員最終是發現了阿三的蹤影,當他們一看到坐在破椅子上的阿三正將另外三名警官的屍體擺放好的時候,他們的心中一陣憤怒,也一陣膽寒。
他們才剛剛下來多久,上麵的兄弟就已經被襲擊了嗎?
現在他們大概已經能夠猜到他們的行事手法了,阿三看到這群警察過來,一點也沒有慌張的意思,依舊是在細細地聽著上麵的動靜。
他感覺到上麵藍姬的呼吸有些急促,可能是遇到了麻煩,但他知道必須先解決眼前這群人才行。
麵前有五個警官,每人手裏都有一把手槍,而他卻隻有一根鐵棒,但對於他來說,這根鐵棒卻是他最好的武器。
“不許動!現在乖乖舉手投降還來得及!我們保證不會傷你一分一毫!可若是你依舊要做困獸之爭,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帶頭警官馬傑大聲朝阿三這邊喊道,希望能起到一些震懾作用,畢竟誰都不希望事情變得更加複雜,犯人能夠乖乖地束手就擒,他們也就不用大費周章動手,也許連傷亡也不會有。
然而阿三隻是掃了他們所有人一眼,便穩穩地從那把破凳子上站了起來。
一眾警察看見阿三有所動作,馬上警惕起來,紛紛用槍對著阿三,可阿三像依舊沒看到他們一樣,將地上其中一人的屍體扛了起來。
“那是……孟海!”一名警官辨認出了那名死去警官的身份,驚呼出來。
“是孟海!混蛋!老子一槍斃了你!”
“別開槍!”馬傑心中咯噔一下,剛想提醒,可惜已經晚了,孟海的死已經激起了大家又一波的憤怒之感,其中一人沒來得及收手,直接對著阿三便打了過去。
“撲哧”一聲響,一朵紅色的血花卻是在孟海的身上展開了,因為孟海沒有死多久,於是這血花依舊是鮮紅的,但卻流的很緩慢,而且在凝固當中。
“他在用孟海作為擋箭牌!”那名警官憤怒地說道,眼睛因為這憤怒變得赤紅起來。
“大家都冷靜一下,現在就算開槍也傷不了他,他必定會用孟海的屍體來擋住我們的子彈。”馬傑皺著眉頭說道。
“呸!沒想到這傻大個還挺聰明!”另一人是不屑地啐了一口,眼中帶著森冷的殺意。
阿三自始至終就沒有聽那些警官廢話,他必須趕緊解決完下麵的事上去幫助藍姬,這是他心中堅定的事。
於是他向著其中一名警官走了過去,盡管那警官在半米開外就已經做好了格鬥的架勢,卻依舊抵不過阿三措手不及的那一棍子。
鐵棒在阿三的右手上靈活地翻飛著,一鐵棒掄過去,那名警官瞬間想一旁倒去,整個身子直接被打飛到下水道的道口中央,全身都是一陣的冰涼,此時正是寒冬,可以想象地下水道裏的水有多麼的冷。
看見一名警官已經被擊飛,馬傑迅速意識到什麼,大聲喊道:“分散開來!這家夥擅長近戰,離遠一點!”
話剛說到一半的時候又有一人已經被掄飛了出去。
此時有是有人開槍了,對準阿三的頭部便是連續射擊了幾下,然而阿三將手微微那麼一抬,肩上的孟海就又一次地充當了他的擋箭牌,子彈紛紛地沒入了孟海的身體當中,對阿三竟是沒有造成半點的傷害。
這讓一眾警官是又氣又惱,拿著槍卻不能發揮到作用,還不如拿根棍子來硬拚呢。
此時的馬傑也是徹底看清楚了阿三的行事手法,率先將手上的槍扔到一旁,從腰間抽出了一把長匕首,上去就和阿三的鐵棒幹起來,阿三對著他那麼一掄,馬傑的頭往下一低,身體靈活地躲避著,阿三的鐵棒掄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