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就那麼靜靜地看著慕安寧,看著她俏臉紅撲撲的,睫毛在白皙的肌膚上微微顫動著,嘴巴似乎還在輕輕蠕動,囈語著什麼。
看著看著他便想地下頭去吻她,當嘴唇離她還有一公分的時候,慕安寧突然喃喃道:“別……別這樣……”
容珩的動作僵住了,不知道慕安寧是不是已經醒了,隨後輕輕喚了一句:“安寧,你醒了嗎?”
過了好幾分鍾,慕安寧依舊沒什麼反應,呼吸開始變得平穩起來,漸漸的,也不再自言自語。
容珩長長吐出一口氣,他也喝了不少酒,雖然沒醉,但身體此時仍然是熱的,剛剛看到慕安寧熟睡的麵孔還有誘人的唇,忍不住便想拚命地接近,哪怕他知道安寧不喜歡他觸碰她的身體,但他依舊控製不住自己的動作。
直到安寧喊出那句話,他的理智才稍稍清醒了點……
容珩直到慕安寧剛剛並沒有醒,隻是在囈語而已,但他突然覺得這樣很沒意思,作為他的丈夫已經快半年了,當容珩抱著她的時候,她嘴裏竟然還是喊著容聿之的名字,憑什麼?
盡管容珩忍耐力再強,麵對安寧如此做法,他也忍不住了。
慕安寧睡著了,睡覺的樣子如同一個小孩,容珩的唇角突然微微上揚,右手輕柔地勾起慕安寧弧度完美的下巴,張嘴說道:“我以為和你結婚了,你便會對我好一點,我百般地對你溫柔,可你卻依舊是那副虛假的笑容,我觸碰你……你狠狠地掙脫我,難道就算隻有一次……你都不能滿足我的心意嗎?我想要的……除了你的人,還有你的心……“
說完,容珩在慕安寧的額頭上重重地吻了一下,差點惹得慕安寧醒來。
慕安寧皺了皺眉頭,似乎極其不舒服地擺動著身子,這個時候,容珩已經起身,不再動慕安寧,大部想房門外走去。
來到浴室,他連身上的襯衫也沒脫,隻是不耐煩地拉開領帶便打開了噴頭,二月時節,天氣還一場寒冷,容珩卻是用冷水衝刷著自己的身子,手中的拳頭狠狠握緊,朝著貼滿馬賽克的牆壁上猛地砸去。
他長大嘴巴從淋下來的水中尋求氧氣,睫毛被水盡數打濕,他卻依舊將眼睛睜得大大的,身上的襯衫已經緊緊地貼在他的肌膚之上,略顯幾分性感。
十分鍾後,他才喘著粗氣關上了水龍頭。
這是他對內心的發泄,他怕自己不這麼做,真的會忍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現在顯然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用毛巾擦幹了身子,容珩在沙發上度過了最漫長的一晚,佳人就在這麼近的地方,他卻無法觸手可及。
……
翌日,當慕安寧從頭痛中醒來時,映入眼簾的便是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她下意識地便去摸自己身上。
還好衣服還在!這裏……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慕安寧疑惑之餘已經扶著自己沉重的頭起來了,還皺了皺眉。
昨天自己似乎喝了很多酒,那麼到最後,是誰將自己帶到這個地方的?她完全記不起來了。
正欲起床,聽到客廳裏傳來接連不斷的咳嗽聲。
慕安寧下床,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當打開房門後,依稀隻能看到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一個男人,因為咳嗽,他的身子還在他不斷地抖動著。
“咳咳……咳咳咳咳……“突然他咳嗽變得更加厲害起來,身子幾乎要從沙發上翻滾下來。
慕安寧走過去一看才發現是已經麵色慘白的容珩,她心中一驚。
“容珩,你、你怎麼了?“她一麵問道,一麵還用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手迅速地縮回,”你的額頭好燙!你這是發燒了,你等一下,我去給你端盆熱水來擦擦臉……“
慕安寧說著便欲起身,在轉身的那一刻,手卻被一雙滾燙的手給拉住了。
“安寧,你別走,陪我一會兒,好嗎?”容珩的聲音很虛弱,甚至說兩句就要狠狠地咳嗽幾下,他的話語中帶著深深地哀求,慕安寧怎麼肯能聽不出來。
轉過頭,慕安寧對容珩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不走,你現在的狀況不太好,我會照顧你。“
說完這句話,容珩似乎才安心了些,握住慕安寧的手也變得鬆了些,慕安寧輕輕一掙便離開了他的控製。
不一會兒,慕安寧便從洗手間端了熱水,拿了毛巾過來,耐心地將毛巾用熱水打濕,為容珩擦著臉。
“昨天我喝醉了……是你……把我帶到這兒來休息的,對嗎?“慕安寧手上的動作未停,嘴裏卻是輕輕地問道。
容珩微微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這裏……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公寓,而我給你的那把鑰匙,可以隨時來這裏……“
慕安寧微微一愣,隨即想起了容珩給她的那把鑰匙,她將它毫不留情地便留在了自己的抽屜裏,再也沒有碰過。
“安寧,你的頭……還暈嗎?你昨天喝得太多了……咳咳咳……“容珩說著,然後開始劇烈地咳嗽其來,慕安寧急忙為容珩拍了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