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芸就這樣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事後,顧一念專門去找了她的主治醫生,細細的探問過她的病情。
然後心裏頭了然。
楊芸那天去找自己時,是真的心存死誌吧?
盡管是這樣,但顧一念還是心裏頭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似的。
又宛如有什麼東西堵在了嗓子眼兒處。
上不來下不去的。
靳言東知道她心裏頭不舒服,自然是變著法子的哄她開心。
可惜無果。
然後,在楊芸的後事辦好,馮博倫抱著她的骨灰盒上了飛機的第二天。
顧一念,病了。
俗話說的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所以,哪怕靳言東這段時間小心冀冀的照顧著她,為了陪她散心,甚至連工作都推了不少。
可顧一念還是因為自己的心結,而忍不住的把自己困了起來。
這一病,來勢洶洶。
半夜顧一念發燒,溫度直接就飆升到了四十度。
可把靳言東給嚇的。
腿都軟了。
拿著手機不知道打給誰!
最後,還是他的本能下把電話打給了陳喆……
陳喆這個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的金牌助理自然是隨叫隨到的。
更何況聽著電話中靳言東的狀態。
一百二十個的不對頭啊。
他哪裏敢多耽擱?
一邊穿衣服一邊哄了兩句自己的嬌妻,“乖,你自己先睡,我過去看看就回來……”
把她老婆給氣的。
一個枕頭狠狠的砸到陳喆身上。
“姓陳的,你就和你那個老板一塊過去吧。”
陳喆一邊開車一邊苦笑。
他也不願意這樣三更半夜的往外跑啊。
可是工作,哪個容易?
像自己這樣,跟在三少身邊,雖然說工作量大了些。
而且三少看著脾氣似乎是不好的。
時不時的黑著臉,訓你一頓批你一通的。
但實際上,三少的脾氣還是很好的。
還有,他在金錢上,獎金分紅啥的,從來都不會虧待真心跟著他的人!
就比如他。
要不是三少,他哪裏有錢買現在這麼大的房子?
還有他妻子的身上那上下的名牌。
可不是普通工薪能消費的。
一邊想著一邊往靳言東和顧一念兩人的住處趕過去。
車子開到一半,他又接到靳言東的電話,說人在醫院,而且沒什麼事了,讓他不用過來。
陳喆想罵娘。
可是對麵的是自家的衣食父母啊。
他忍了忍,看著回去也睡不著,索性車子轉了個方向,直向醫院。
急診室。
陳喆趕過去的時侯,醫生正在給陳墨言掛吊水。
采用藥物方麵的緊急退燒。
四十度已經是高燒。
要是這個溫度堅持不退,後果可是難料。
靳言東聽到動靜,抬起眼皮看了眼陳喆,“不是說了讓你回去嗎?”
“我過來看看,您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對於靳言東,陳喆是打從心底裏頭尊重這個人。
這一會看著他眼裏高高在上,算無遺策的老板,一臉的狼狽,他也是在心裏頭忍不住歎了口氣。
靳三少所有的狼狽和耐心,都給了顧一念這個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