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庭院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驚擾了住在院裏的柏瑾安。
一覺醒來,已經天亮了,昨夜的事情到現在還在他的心裏揮之不去,他居然會對她動手。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變成這樣,變成這樣的一個人,忘記了過去他是如何去討好洛青璃的事情了。現在還傷了她,估計他們之間的關係又變得更加的緊張了。
下了床,柏瑾安此刻已經穿好衣物,打開房門,出了房間,目光就轉向了他隔壁的緊閉著的門,眼裏一頓。
她應該還沒有醒過來吧?
算了,他還是去辦自己的事情,回來再來看看她。
這樣想著,柏瑾安便不再逗留,人已經走了出去。
而另一間房裏的洛青璃卻是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盯著床頂上的蚊帳看了看,嘴角旁邊還帶有一抹殘留的血跡。
那是昨晚柏瑾安留給她的,最不能忍受的委屈。
內心掩藏著巨大的悲傷,蔓延在心底深處,使她防不勝防的哭了出來,隔著庭院還是能夠聽得見細小的啜泣聲,低低的婉轉在庭院裏,那青石板上還留有幾片殘葉。
鎮江這幾日連連有災民在衙門口鬧事,弄得衙門辦事的人都人心惶惶的,說是要銀子,沒有銀子他們根本就不能活了。
這事兒弄得在衙門當差的縣令等人全部是憂心忡忡,但是又苦於沒有解決的辦法。
這件事兒還是被柏瑾安給知道了,現在柏瑾安正在和鄭元和李大川在他們二人當初住過的地方儀事。
屋子裏,柏瑾安就坐在主位上,而鄭元和李大川則是站著看著柏瑾安。
柏瑾安拿起放在旁邊桌上已經泡好的茶喝了幾口,抿了抿唇,這才看向他二人一一說道,“據說這衙門外堵滿了百姓,而那些百姓就是鎮江城裏的災民?這消息你們又是從何而得知?”
柏瑾安俊美的臉上滿是漠然,恍若星辰般的眸子裏帶著深不可測的幽深。
這讓站在他麵前的鄭元和李大川二人有些嚴肅,李大川出列了一步,看著柏瑾安雙手抱著拳頭道,“,是探子打探到的消息,王上,會不會是這縣令搞的鬼,一定是他把這筆賑災的銀兩給中飽私囊了,現在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李大川剛一說完,柏瑾安也還喝了一口茶,捧著茶杯的手不禁鬆了鬆,目光撇向了一旁的鄭元問道,“鄭元,你怎麼看?”
竟然是這鎮江城裏的問題,那麼李大川剛剛說的那些話,也隻是猜測那個縣令有問題。這一點上柏瑾安還是想聽聽鄭元的意見,至於李大川的話,他也是在猜測中。
被柏瑾安問道的鄭元,此刻正色道,“王上,會不會是我們之前就弄錯了懷疑的對象,也許這之前的賑災銀兩並非是被這兒的縣令給貪汙了,而是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不等柏瑾安反應過來,李大川就已經先聲道,“你放屁,是我的消息打探的不準還是你說的準,居然不是這裏的縣令貪汙的,那你說說看,是誰做的。”
語氣十分的火大,看得出來李大川已經是很不滿鄭元,又或許是先前他二人在軍營的時候就比較愛小打小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