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依然還是個孩子,隻不過是成了一個更小孩子的母親。
之前,她就因為精神問題而被治療過,如今受刺激再次精神失常在醫學領域上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護士過來詢問病人的家屬情況時,因聯係不到任何人,林景言便在家屬欄上填寫了自己的名字。
這個女孩,是他帶來的,理應由他來全權負責。
至於她的家屬,病例上的聯係方式都是保密的不可獲取。
她姓夜,在南城,這個姓氏隻有一家。
林景言是知道的。
畢竟南城是他的家,他雖然嫌少回國但對國內的事情還是有些了解的。
更何況,他離開南城那天,新聞上報道了一場漁人碼頭的恐怖事件,據說雲爵集團總裁夜雲城身負重傷。
這個夜雲城和夜晚晚的關係……
林景言眯了眯眸。
夜晚晚的病情時而狂躁時而安靜的過分,瘋起來抓到任何人就打,不瘋的時候就一個人躲在牆角落淚。
林景言不敢將孩子報給她,隻能將孩子放在育兒箱內喂養照顧。
一個星期後,夜晚晚出院。
林景言為她租了一個公寓,聘請了傭人照顧她。
但是不出三天,傭人要求辭職,因為她無法照顧一個精神失常的病人,病人總是不定時的狂躁和大哭,甚至還撓傷了她,她表示無法勝任這份工作。
林景言不得不將夜晚晚帶回自己的別墅親自照料。
在他幾天的照顧和疏導下,夜晚晚的很明顯的安靜了不少,發狂的次數不斷減少,她偶爾看到自己的孩子時還會笑一笑,去逗逗她。
這讓林景言看到了治愈她的希望。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希望在一天的清晨被徹底粉碎!
夜晚晚獨自一個跑出了別墅。
她赤著腳跑在馬路上被飛馳而來的汽車直接撞飛!
一個半月後,她醒了。
卻已不是原來的那個她。
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也都不知道了。
她呆呆的從病房裏醒來,如同一個新生嬰兒一樣好奇的看著這個世界。
她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裏,更不知道自己生了個孩子。
她不認得字了,甚至連吃飯都不會握筷子,更糟糕的是她喪失了語言能力,她不會說話了。
什麼都不會了,她變成了一張白紙。
白的可憐的白紙。
林景言看著她,心情無比的複雜。
夜晚晚變成了一個大號的嬰兒,跟她的小女兒一樣,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未知。
車禍傷害了她的部分腦組織,而且是毀滅性的傷害。
她喪事了基本的生存技能,就連吃飯去洗手間都要人手把手教習。
在醫院康複室治療了一個月後,林景言帶她回了別墅。
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慶幸的是她對什麼都充滿著好奇。
在康複室治療的一個月裏,她學會了吃飯上廁所學會了洗澡梳頭發,她還喜歡看書,雖然她現在一個字都不認識,連自己的名字的都不會寫。
但她好學不笨,是現在唯一值得林景言慶幸的了。
他從來沒想過在飛機上遇到她,會與她產生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是這關係到目前為止已經是無法切斷的了。
她是他的患者。
她是在他的照看下出了不幸的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