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見麵飯過後,沒幾天景晏殊便正式的到了《深宮帷幕》的劇組裏。因為電影本身就是由比較出名的小說改編的,有了很大的讀者基礎,加上為了保證曝光度配合電影的宣傳,所以電影在拍攝的時候也並沒有像《奪嫡》那樣,采取保密的措施,反而倒是公開拍攝,允許媒體朋友們的探班,唯有一點嚴禁的就是不允許有任何對劇組不利的報道。
導演徐陽都給各位媒體記者們打開了探班的方便之門,讓這些記者們有料可寫,有話可說,有飯可吃,作為回報,那些記者們基本上也都領情的報道一些劇組裏的趣事,沒有什麼不利的報道。
而且《深宮帷幕》的讀者基礎大,就衝著這些讀者,已經有了很大一部分的票房保證,也正是出於這些考慮,徐陽在拉讚助商的時候很容易的就拉到了幾個財大氣粗的讚助商。據說不僅服飾上做工很精致和考量,就連演員身上帶著的那些首飾,也是徐陽讓人去一些年代比較久遠的典當鋪借過來的的真品,說是力求保持小說的原汁原味。
有了這麼多的爆點,那些娛記們一個個的都樂嗬嗬的怎麼報道都爆不夠,所以也沒有像以往探班其他電影劇組的那樣,因為沒有爆料可挖,所以不得不絞盡了腦汁杜撰一些爆料出來。也因此每一天,都有很多的娛樂記者跑過來探班。
第一場戲是蘇橋染飾演的皇帝迎娶張玲玲飾演的皇後陸琦蔚,兩個人的大婚典禮,暫時沒有景晏殊飾演的肖妃的什麼事,景晏殊就坐在片場看蘇橋染和張玲玲的對手戲。
“ACTION!”片場導演一聲令下,攝像機緩緩的推進,於是眾人的目光裏都隻剩下了成為焦點的兩個人。
大紅嫁衣、十裏紅妝,出生貴族世家陸氏的陸琦蔚被長相喜慶的喜婆牽著手帶入了轎子內,騎著昂揚駿馬的新帝繞京城一圈,親自將自己的皇後從陸家迎娶到了皇宮內……那一日,新帝對新後的深情,全長安的百姓皆可作證。
滿目緋紅燈籠的永安殿,豐神俊朗,麵孔如玉的新帝拿著玉如意緩緩的挑開了蓋在皇後的頭上的紅蓋頭,跳躍的拉長的暖融燭光下,露出了皇後清麗的容顏。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撚著陸琦蔚的下巴,皇帝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皇後。”明明應該是得誌意滿的新婚之夜,可是他的臉上笑容淡淡,就連眼底也並未有一分的笑意。
陸琦蔚對於他的冷淡,絲毫不覺,麵帶緋紅的看著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如今已然成為了自己夫君的男人,清麗漣漪的臉龐上是掩飾不了的嬌羞,小聲的喊道:“陛下。”
如玉般剔透的手指,輕輕地挑開了鮮紅的嫁衣,低聲的喃喃從皇上的薄唇裏溢出:“阿蔚,朕的皇後。”他的動作很輕,很輕,但是垂下的眼睫裏,卻沒有絲毫的柔情,眼睫處覆蓋下來的陰翳遮去了他眼中的冷意。
陸琦蔚躺在豔紅的綢被鋪就的床上,任由他解開自己身上的衣帶,曖昧的燭光下,她眼睫微微顫動,在眼簾處投下淡淡的陰影,嬌羞愈盛,低聲的咬著唇道:“妾,隻願陛下,永不辜負妾意!”
帷幛緩緩地落下,一場屬於異樣思緒的屬於新帝新後的新婚之夜的纏綿繾綣緩緩開啟……
“卡!重來!”一個中氣十足耳朵聲音切斷了現場的繾綣曖昧。
明明很多的工作人員都覺得這一個演的已經很好了,可是導演徐陽一聲落下,還是沒有任何回旋之地的重來了。原先還沉迷在故事情節裏麵的眾人的思緒便立時的回爐了過來,好像之前的場景也已經悄然的遠去了。
隻不過想起來徐陽導演一貫的高要求嚴標準,工作人們都已經習慣成自然,隻是沉默的看著場內。
隻聽得寂靜的片場內,導演徐陽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橋染,你的眼神要複雜一點,最好愛恨交織的那種,不要顯得好像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畢竟,你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你要對她的家族下手,就肯定要做好被她恨上的準備!你是愛她的,但是為了江山,你不得不這麼做,所以你的感情是很複雜的。我看到你所表演出來的,就是你對你的皇後在虛以為蛇!你的情感還不夠!還有玲玲,你演的皇後,有的也不隻是嫁給自己等了很久的夫君所有的那種嬌羞,你要記得,你清楚的知道他對世家的忌憚,所以你的那一句‘妾,隻願陛下,永不負妾意。’既是試探,也是期許。你的眼神太嬌羞了,完全沒有體現出你理智的另外一麵!”
對於徐陽的教訓,從歌壇大哥大到電影小新人,第一次觸電的蘇橋染隻能夠摸著鼻子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