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秀水墓園,看到了阿文發過來的已經幫自己低價買到了百分之十的鑫和股份的時候,景晏殊的唇角不由得搖曳出一抹淺淺的笑意,頓時打了個電話過去。
阿文很快接了起來,“才到A市?”
“沒有。”景晏殊一邊拉著行李箱一邊隨口道:“到的時候太早了,不忍心吵醒你,剛剛去了一趟墓園,所以現在才打電話給你。”
景晏殊的過往,在經過了這麼長久的時間以後,作為跟景晏殊的生活接觸的最密集的人,阿文已經慢慢的開始了解的差不多,可以說阿文是目前的景晏殊最為信任的人,不然也不會說不讓自己出麵,轉而讓阿文替自己購買股票。
所以聽到景晏殊的回答的時候,阿文那邊默了默,然後才試探性的問道:“還好嗎?”
阿文擔憂的語氣毫無疑問的讓原本還有些小難過的景晏殊的心裏不由得微微一暖:“還好。你也知道事情過了這麼久,就算再難過,也肯定不會比當初的時候還要難過。”
“那我就放心了。”這回答,讓阿文的心有一刹那的放鬆,隨即也轉開了話題:“我發給你的短信你看到了嗎?”
“恩,看到了。”景晏殊拉著密碼箱,臉上帶著墨鏡,白皙的嘴角有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微微的綻放著,姣好的氣質以及外表頓時讓街道上的不少人回過頭看過來,而她自己卻恍然不覺。
“本來先幫你買的更多的,但是你也知道,我隻能夠買到的都是散戶的,一股股湊起來的,確實有一個鑫和的股東想要拋出自己手裏的股份,可是太多了……就猶豫了一下,竟然就被別人買走了。”阿文說的有些愧疚。
卻被景晏殊打斷了:“不,阿文,你做的很好。如果再多的話,就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不是我的本意。更何況,以我現在的資產,就算鑫和是一堆廢紙,我也不一定買得起。”
對於景晏殊來說,現在的自己就像一隻老鼠,而鑫和無論股票跌的再慘,也還是一隻貓,老鼠要跟貓做鬥爭,無異於癡人說夢。更何況,這隻貓的後麵還有著後台。
再說了,現在的她還太弱,根本不想引起楚氏的注意然後引來瘋狂的報複。
她隻想慢慢的,一步步的蠶食楚氏,讓那些曾經害的她家破人亡無家可歸的人為此付出代價!
……
兩個人就這麼的隨意聊了一下,瀕臨掛斷了電話的時候,阿文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的提醒到:“你在A市機場的照片好像被人拍到了傳到網上,你自己在那邊注意一點。”
聞言景晏殊不由得有些詫異,不知道自己一個不溫不火的明星有什麼的值得人家拍攝的?
景晏殊之所以這麼疑惑是因為在此之前,她除了在劇組工作的時候會被那些蹲點或者探班的狗仔拍過一些照片以後基本上沒有被拍過照片。畢竟沒有工作的時候景晏殊都是宅在自己的公寓裏揣摩演戲的細節。沒有想到隻是難得的一次自己出去,竟然就被拍了照片,而問題是景晏殊自己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被人跟蹤拍攝的地方。
但是畢竟身為一個人,對於自己的隱私被人放在大眾的目光之下,更何況是自己不想被別人知道的事情,景晏殊不由得有些不虞。
景晏殊的沉默讓熟悉並且對其了解不已的阿文一下子就明了,頓時解釋道:“我們現在也不比之前了,更何況你以前都不出門,想拍都拍不到,這次你一個人出去,估計也沒有什麼反跟拍的經驗,反正你小心一點就是了。”
聞言,景晏殊“嗯”了一聲,手機似乎有短信進來,提示音響起,電話那端的阿文顯然也聽到了,“那要不然就先這樣好了,我們有空再敘。”
說著,兩人彼此默契的掛斷了電話,景晏殊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的劃開按掉的屏幕,緊接著一條短信跳出了頁麵:“聽說你回A市了,我們好久沒有見麵了,我很想你,晚上的時候夜宴見。”落款徐嬌雅。
看到短信以及內容,景晏殊不由得挑了挑眉,對於徐嬌雅是從哪個地方得知了自己的手機號的事情,景晏殊卻是連關心都懶得關心。唯一帶著疑惑的是不知道這個在當時說著“愛莫能助”、在後來就跟著自己的前未婚夫走的很近的好友葫蘆裏賣著什麼藥覺得十分的奇怪。顯然,景晏殊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徐嬌雅懷念的地方。
說起來,其實當初景晏殊還是A市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的時候,徐嬌雅可以稱得上是她最好的女性朋友了,要不然也不會再當初走投無路還帶著大小姐的傲骨和驕傲,在曆經了無數的掙紮以後還打電話給徐嬌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