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賀子鈺聞言,也不禁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用一種專注的講著情話的認真表情正經的道:“好聽的話就是,我忽然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特別特別的想你,所以忍不住想要給你打電話,聽一聽你的聲音。所以這麼晚了,我還是要打電話給你。”
明明對方說的是很肉麻的情話,可是偏偏用的是那麼正經的語氣。
景晏殊甚至都可以想象的出來對方在說這話的時候的模樣和語氣,一本正經,耳根卻情不自禁的泛著紅暈,紅的晶瑩剔透,微微的顫動著,讓人忍不住想要湊過去咬一口。
生動形象的就好像,他就在她的麵前一般。
景晏殊被感動了,但是卻不想承認,不禁笑著打趣道:“你好肉麻啊,賀總裁。”
手機這端的賀子鈺也被自己逗笑了,摸了摸自己紅的發燙的耳朵,但是語氣仍舊淡然,淡然的就好像,那麼肉麻的話根本不是他說出來的一般:“我也覺得,挺肉麻的。但是,感覺還不錯,或許以後可以多跟你說說。”
賀子鈺沒有說的是,他聽Alan說,女生都喜歡聽這種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女生,哪怕如桑拂衣那種假正經的。
於是,賀子鈺就忍不住想,就連桑拂衣都喜歡聽Alan說情話,那麼,景晏殊也一定會喜歡的吧?
雖然,他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感覺怪不好意思的。可是隻要一想到,如果這是景晏殊也喜歡的話,哪怕不好意思,可是賀子鈺卻也願意嚐試。
所以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了這句話。
如果你想。
我可以說給你聽。
隻要,你高興。
“好啊,隻要你願意說,我就愛聽。”
景晏殊不知道那端的賀子鈺是秉承著怎麼樣害羞的心態來說這句話的。
在她看來,像賀總裁這種看起來儀表堂堂,一本正經的人,是不會做出有損他的高冷形象的事情的。
所以,就算說情話,也隻能夠是偶爾的一時興起,所以根本沒有把他的這句話放在心裏,隻是隨口的應了一聲。
說著,景晏殊隨手從沙發上拿起一個枕頭,抱在自己的懷裏,整個人往後仰著,為自己調整了一個非常舒適的姿勢,整個人顯得愈加的慵懶了,然後自然而然的轉了話問道:“那麼,實話是什麼?”
手機的那端默了一下。
安靜的,景晏殊幾乎以為是信號出現了什麼問題,正打算掛掉,重打一個過去。
然後才聽到賀子鈺頓了頓,慢吞吞的道:“下了飛機,忽然想起你了,就給你打電話了。”
理由很簡單,甚至沒有任何的修飾,簡單、直白。
隻是因為想起你了,所以就給你打電話。
隻是因為下了飛機,所以就給你打電話。
沒有其他的理由,僅僅隻是下了飛機,因為忽然想起你了。
可是,景晏殊卻就是忍不住的鼻子發酸,覺得感動。
她眨了眨眼,然後發現自己的眼眶竟然有些發紅,嫣紅的嘴唇下意識的被她咬著,在齒痕位置,咬出淺淺的白色。
怎麼辦,賀子鈺,你隻是簡單的一句話,甚至隻是事實,可是我卻還是清楚的聽懂了你的弦外之音。
因為——
你說,相思難耐。
景晏殊從來不知道,自己對一個人來說,有這麼的重要。
尤其還是對方,被那麼多的人所喜愛,所追捧,猶如天神一般仰望著的賀子鈺。
他像是一個發光體一樣,高高的懸掛著,總是任人仰望著。他像是天神一般,那麼的遙不可及、聖潔高遠,讓人不忍心去褻瀆。
可是,在麵對她的時候,他總是不一樣的。
他會誠實的告訴她,他想她了。
隻是清淡的一句話,可是對於景晏殊來說,卻比之前聽過的所有的話都來得動人。
景晏殊聽到自己的心,好像破開了一個細細的、小小的洞,洞內,有潺潺的水流緩緩而過,水流經過的地方,有花兒悄然綻開。那麼的美,那麼的甜蜜。
大概,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對我這麼好的你了吧?景晏殊抬手覆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忍不住想道。
一時之間,景晏殊甚至有些忍不住的怨恨自己。
她曾經把一腔的癡情,都付出,給了別人。
她最美好的年華,最純粹的愛戀都給了楚辭,她曾經以為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但是,命運是如此的殘酷。
它告訴她,她錯了。
她錯了!
最終,遍體鱗傷。一無所有。
不敢給,不敢愛。
因為曾經留下的經曆太痛,她已經不敢再毫無保留的去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