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殊臉色發白,眼眶通紅的看向了阿文,幾乎是一瞬間的,臉上就失了血色,像是失去了水分枯萎的花。
顯然,她也是明白後果的。
發生這樣的事情,就連是紀寧,也完全沒有辦法,隻能夠束手無策的。
她就這樣的看著阿文,咬著唇瓣。
牙齒在唇瓣處留下了深深的印子,卻固執的揚起了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了下來!
沒有阿文想象中的個失聲痛哭。
景晏殊表現的很是忍耐。
但,卻就是這樣,反而使得阿文的心中愈加的顯得心酸,對這樣的景晏殊疼惜不已。
在剛剛,她才進來的時候,景晏殊臉上的笑容,是多麼的耀眼!
與此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讓阿文的心裏酸脹不已!
所以,景晏殊沒有哭,阿文反而倒是哭了。
她再次的上前一步,有些手足無措的扶住了景晏殊,顫抖的道:“小姝,沒事的,沒事的。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
卻見,景晏殊一把的揮開了阿文伸過來的手。
景晏殊站在那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放開了被自己咬的已經有點出血的嘴唇,感覺自己的心沒有那麼的堵,那麼的難受了,這才轉過頭來,朝著阿文看了過去。
在阿文擔憂的目光裏,她輕輕地笑了。
笑容慘淡,比哭還難看,可是卻就是像寒風中一朵巍巍顫栗的小花一般,看得讓人心情沉重。
直到此刻,景晏殊還在堅持著。
阿文的一顆心頓時像是泡在了醋裏膨脹了一樣,酸澀的厲害。那股子酸澀仿佛從心尖氤氳而起,直升到她的鼻腔,使得眼淚再次的流了出來。
“哭,有什麼用呢?”景晏殊昂起了腦袋,使得一直集聚在自己的眼眶裏的眼淚無法流出,使得自己堵塞的鼻腔,能夠因此而呼吸到更多的氣流,然後這才汲了汲鼻子,抬手為自己扇氣:“我想要自己一個人靜靜,你們出去吧。”
景晏殊說著,轉過了身,不再看任何人一眼。
很冷靜,也很克製。
除卻了她肩膀處的微微顫抖。
EVA的造型團自然是識趣的,所以在景晏殊一開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們就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唯獨阿文還有些不放心,站了許久,還是沒有出去。
景晏殊轉過頭,看著阿文還站在那裏,不由得道,“我沒事,隻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而已。我還沒有調整好自己的心情來麵對,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阿文,好不好?”
聞言,阿文終究點了點頭,還是出去了。
走出去的時候,還很貼心的帶上了們。
隻是,她終究不敢走遠,所以一直站在門口。
等到所有的人都出去了,景晏殊這才完全的放縱了自己。
一顆心,在這個時候,已然痛的抽搐了起來!
她從來沒有想到,會在自己的演藝事業即將邁入巔峰的發展階段的時候,會給自己一個這麼大的打擊。
她被封殺了。
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幾乎是一刹那的,景晏殊的眼淚就有些不由自主的洶湧了。
可是,她忍住了,不想在阿文他們的麵前落淚。
怕自己的脆弱,會讓本就十分的難過的阿文看在眼裏愈加的難過。
所以,也隻有此刻,沒有人了,景晏殊才會放肆自己宛若雜草一般瘋長的悲傷地情緒。
可是,即便是沒人了,景晏殊卻還是沒有流淚。
在景家破產的時候,她的眼淚幾乎就流幹了。
然後,便也知道了,流淚,是最沒有用的事情。流淚,隻會讓人變得軟弱。
而她,不願意像過去那般,軟弱!
她希望自己可以堅強,麵對再大的困難也可以堅強。
所以,她隻是任由著自己心中的悲傷情緒發酵,不再像在阿文他們麵前的時候,那般的強忍著,卻也沒有因此的流淚。
……
那一日,景晏殊枯坐了半個小時。
然後,從房間裏出來了。
外麵,是一直站在那裏等候,眼圈微紅的阿文。
看到阿文,景晏殊情緒淡淡,除卻了臉色有些蒼白,似乎看起來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就連眼睛都沒有腫過一般。
就好像,被封殺這件事情,已然被她接受了,就算有什麼波浪,也在沉澱之後,被風淡雲輕的接受了。
“小姝。”可,越是這樣冷靜,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景晏殊,看在阿文的眼裏卻愈加的讓她擔憂:“你還好吧?”
景晏殊避開阿文的話,沒有回答。
隻是淡聲的道:“既然不用在戛納上走紅地毯了,我們回國吧。”
這一反應,使得阿文的心,不由得沉了下來。
可是,她卻還是點了點頭道:“好,紀爺也是這個意思。他已經為我們安排好了航班,下午的時候就可以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