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過後,展盞回了上海,祝明月的專輯銷量可人,抱著展盞在房間裏蹦到廚房,再從廚房跌跌撞撞的跳回客廳。
祝明月說,她太高興了,所以要喝酒慶祝,一整箱酒,喝得隻剩滿地的空瓶子亂七八糟的躺著。
窗外的霓虹仿佛比以往更閃亮,像是為兩個瘋狂的女孩子祝賀一樣,五彩斑斕的照耀了半個夜空。
展盞控製著自己,她喝的不多,怕喝醉了出事。
半夜被尿憋醒,聽見隔壁房間的祝明月還在激動的說著夢話,“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展盞開門進去,伸手把被子給她往上拉一點,再回到床上,卻沒了睡意。
腦子裏全是程舟揚,怎麼趕都趕不開。
有時候莫名其妙就走神,看到什麼都能聯想到程舟揚,眼底每個出現的高高瘦瘦的身影,展盞都會幻想那是他,不死心的看見那張臉並不是他,還傻傻的笑自己怎麼那麼瞎。
強撐著的笑容總會有憂傷漫過來掩蓋笑意的時候,錄音師說她聲音太低了,沒有歡快的感覺,展盞拚命去想象自己最開心的事情,表現還是差強人意。
展盞隻好解釋說自己這幾天晚上沒休息好,李佩看在眼裏,“展盞,怎麼了?”
“嗯,就是家裏出了點事情。”除了撒謊,找不到其他辦法。
陸朗出差回來,聽李佩說展盞最近狀態不好 。
直接打了電話問她,她也含糊其辭。
於是索性去了錄音室,正看見展盞耷拉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朗在前台端了兩杯咖啡,其中一杯加了三勺糖,遞到展盞麵前,“在想什麼?”
展盞一驚,“陸總?您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新專輯怎麼樣?”
展盞看了看不停搖頭的錄音師,不好意思的笑道,“不怎麼樣,好像老師們不太滿意。”
陸朗翹起二郎腿,“怎麼了?以前不是很少出問題嗎?”
“不知道,就覺得這些歌,好像都不怎麼適合我。”
陸朗之前和徐薇簡單交流過,好像是展盞說過她不喜歡這些歌詞,她覺得歌詞和樂曲不搭。
“但他們都說你不懂,所以不打算改是嗎?”
展盞抬頭,“你怎麼知道?”
陸朗喝了一口咖啡,“那你想自己作曲寫詞嗎?”
展盞一愣,“我可以嗎?”
“隻要你想,有什麼不可以的,去年你不是一直在學課程嗎?”
有了陸朗的支持,從第二天開始,展盞新專輯的音樂,將由展盞自己參與詞曲部分。
也不知道是情緒的原因,展盞嚐試自己寫的歌詞,沒有怎麼被批評,大家都誇展盞有很大的進步。
歌詞怎麼樣,展盞不知道,隻是寫些句子,順便用來安慰自己要樂觀生活而已,大概失戀的人都是詩人吧。
隻是坐在錄音室裏唱著這些詞的時候,會想起程舟揚,會覺得悲傷。
我花光所有運氣遇見你
隻盼望餘生都是你
如果早知道會是今天這樣子
我當初何必
沈莊問她,“你要等他嗎?”
展盞回答,“也不是等他,反正沒有其他喜歡的人,也就這樣吧。”
也就這樣吧,各自安好,也許在某個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時間,就忘了他了。
沈莊說的很對,她從來都不是為了一個男人就委屈自己的人。
專輯很快錄製完成,進入發行倒計時,陸朗說,“不是說想吃韓國的美食嗎?剛好那邊有個活動,我也要談個合作,算是你的休假吧。”
第一次有時間遊曆韓國的展盞,嚷嚷著要去吃遍以前在韓劇裏看見過的所有美食。
然而,她發現,原來那些帖子是真的,泡菜隻有演員們吃得那麼香,雞腿也和肯德基裏麵的差不多一個味道。
展盞憤慨,“都是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