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蘭西瓦尼亞早已沒有以前北約組織還在時那汙染嚴重的工廠。幾乎所有汙染嚴重的工廠都已經被拆毀。工廠的舊址也就殘留了一些牆基。機場上停放的北約戰鬥機,被士兵們挪走。通訊塔裏坐著一個少年,手中的魔杖殘留的熱量變為攝人心魄的恐怖紫光,少年麵色蒼白,帶來一絲死亡的戰栗,忽然他對遠處的黑雲笑了下,嘴角的尖牙向世界宣告著他的尊貴身份。“這裏是夜之吻隊,任務完成。請求批準降落。”巨大的轟鳴聲,伴隨著一架超音速戰略轟炸機的降落。貝希摩斯和芬裏厄抬著一個擔架首先下來,擔架上是一個半昏迷的少女。少女的雙手被不知名的紅色能量帶束縛著,她仍然有著細微的意識,她難過的掙紮著,試圖掙脫能量的束縛。“克勞斯,師祭壇準備好了嗎?我已經急不可耐了。”蘭德拍拍克勞斯的肩膀。“是的,我的君主,師祭壇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進行,請問君主,我們的祭品情況如何?”蘭德一言不發,蒼白的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看她熟睡的樣子,就知道一切就緒。這場戰爭的輸贏全在於吾之君王能否重回世間”“屬下明白。”紫發少年揮舞魔杖,號令著其他吸血鬼。“所有暮光議會成員立刻前往師祭壇,馬上開始儀式。”被俘的少女似乎意識到災難即將到來,她掙紮著想逃走,卻被男人一掌打昏,迷迷糊糊中,她隻看到一個血紅的祭壇。“清風吹拂著蒼白的麵頰,鮮血染紅河麵,死亡的血腥彌漫”初的幾個音節淩還能勉勉強強的聽清楚,但克勞斯在邊上念的越來越快,淩被粗暴的拖行著,她早已經不在乎肉體的疼痛,她盡力想要聽明白克勞斯口中她那從未聽過的話,他的聲音表麵上隻是個未滿二十的少年的聲音,暗中卻飽含長達八百年的憂傷,仇恨和憤怒混合在一起,交織形成一張黑色的巨網,蘭德再一次粗暴的拽起血肉模糊的淩。“你就不可以紳士點嗎?”平日默默無聲的淩開始抗議蘭德的無理行為,回應她的是再一次施暴,蘭德猛的拽住她的金發,將她拎到空中,蘭德逐漸離開地麵,隨著重力勢能的作用,強烈的撕裂感充斥著淩那受損傷的神經係統,痛苦和絕望充滿了她稚嫩的身體,淩不忍流下了不屬於刀鋒的一滴眼淚。“丫頭,在我眼裏你什麼都算不上,隻是師祭壇需要的祭品,若不是父王,你早就不知道在哪被亂槍打死了。”蘭德在隊友和屬下麵前頭一次發火了。“住手!首領,這是獻給血族創始者的祭品,把她弄不幹淨了,父王是不會高興的。”蘭德隻是微微冷笑。“艾拉,那麼多年了,你還是這個樣子”一個柔弱的蘿莉逐漸顯出身影,若不是銀白色的發絲,也許根本不會有人想到她是一個血統高貴的吸血鬼。“首領,不管你想怎麼處罰我,我都是父王的女兒,血族唯一的大祭司,對於祭品的處置,您別無選擇”“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艾拉,這次算你走運,看在你是父王女兒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希望你日後多加注意!”蘭德的語氣鬆了下來,無奈的將淩輕輕放在祭壇上。豎立的石柱在淩接觸到的瞬間綻放出鮮紅的光芒,數道觸手般的能量柱撲向毫無還手之力的淩,把她嚴嚴實實的捆成了粽子,淩沒有多抵抗,她知道馬上自己就要和美麗的世界再見了,在失去意識和遭受巨大痛苦攻擊的時刻,她留下了最後一句話:“哥哥,妹妹愛你。”隨即淩的身體逐漸被猩紅的光吞噬,克勞斯興奮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這殘酷的血祭儀式:“如果要向主索要回已經失去的東西,就必須獻出一件那東西最想要的禮物作為交換條件,用人做交換條件嗎?我的父親?這是何等的殘酷,所以人類才會想把我們這個會秘法和獻祭的族群斬盡殺絕……”艾拉的低語沒被任何人聽見,衝的血光照亮了漆黑的特蘭西瓦尼亞上空,黑雲緩緩地聚集,克勞斯仍在以超高速度念咒,蘭德摩拳擦掌:“吾之君王,黑色恐懼,人類至敵,血色災難!德古拉,您該回來治理你的國家了!”伴隨他高喊的還有其他有資格參加血祭儀式的原生吸血鬼,他們的瞳孔變的血紅,紛紛割破自己的手臂將鮮血予以噴出,血腥味再次充滿了整個特蘭西瓦尼亞,而淩,卻見到了這個世界上人類定義的最大之惡:德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