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直升機的三機編隊在城門外對盜賊掃射。飛過的時候,土特產般把手榴彈扔下去的禮貌行為,可以完全表現出隊員準備周到的性格態度。攻擊是從多方位打來的波狀攻擊。從東到西、轉過頭後再奔向攻擊位置……一次又一次,從左右、從前後、連續不斷的槍火,噴射在大地上,將能動的物體完全殲滅。盜賊們像是蜘蛛般四散奔跑。但是,不論奔跑還是騎馬,都無法逃脫。燒殺搶掠的盜賊,這次被攻守逆轉,被子彈打中後倒在大地上。膽大的人拉弓射出箭矢,但向上空射出的箭沒有多少力道。要麼力盡掉下來,要麼沒什麼威力。機上的一個隊員架好步槍,在照門中央放上準星,對準盜賊的頭部。直升機的移動速度,還有盜賊逃跑的方向和速度……加入這些參考因素後射擊。
“就像獵火雞一樣輕鬆。”這樣自語著,調節至7千米射程。三發點射。右肩承受後座力,不用回收彈殼的行為,有著不可思議般的感動。平時在窮酸命令下需要注意彈夾的下落,但現在彈夾掉在直升機的地板上,接著掉在倒下的盜賊身邊。被硝煙熏黑的槍管,並沒有閃耀光芒。以戰士的身軀為祭品,火焰熊熊燃燒。蘭多瓦爾的城門被紅蓮之火包圍,在地平線升起的太陽照耀下發出熱量和光彩。完全武裝的士兵被撕裂了開來。死神的羽音。和鳥這類生物不同,而是更狂猛、更荒芒的聲音連續想起。沐浴著鉛水的豪雨,大理石的城牆上滿是孔。騎在馬上、啞著嗓子作出指揮的嘉文,突然失聲,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慘劇。擁有回轉之翼的龍,以空為其所有物一般來回馳騁。起在空飛行的士兵,那當然是龍騎兵了。但嘉文看到的並非是生物,而是更加災難性的東西。龍騎兵的攻擊應該優雅得多,使用槍和劍互相攻擊的那種。但是,這些不同,絕對性的單方麵殺戮,可謂是徹底的凶暴。鋼鐵的飛龍射出火焰俯衝大地時,不論是什麼,全都被破壞至粉碎。死亡交響曲。在宮廷生活裏能接觸到各種音樂,但碧娘卻從沒有聽過這麼激昂的演奏。各種樂器的音色、以及歌手的大音量響徹戰場,為死亡伴奏。嘉文感覺背部就像是被冰劍刺穿一樣顫抖起來。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在無法抵抗的絕對暴力麵前,被打得粉碎。感動、負麵的感動、正麵的感動,這些感情的交錯,震撼著他的肉體和精神。他的魂魄,承受住左右而來的連打。他感覺到人類是何等沒有價值、沒有意義,以及無力感。至今為止所遇到的敵人,都是等身大的存在。但是,這明顯錯了。無法直視,但眼睛卻無法移開。
嘉文被徹底打垮了。驕傲、名譽、她所有的價值所在、一瞬間都被否定了。不明含義的歌聲,他聽出了意思。何等渺的人類啊!無力悲慘、可悲的人類啊!你的權力、權威,算得上什麼?你們代代傳承的東西,我們隻要一瞬間就能摧毀,像這樣!嘉文流淚感覺到了女神的蔑視。同時,知道了遠遠淩駕於自己之上的偉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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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艾琳衝到敵人中間去了。”但是在敵人麵前,這個看上去很華麗的個子少女,實在不像是很強的樣子。但是在那之後跑在最前麵,如同炮彈般衝進去的是尤利。鎖定目標後前進幾步,端起步槍連射。再前進幾步,這次是架在腰間連射。幾個盜賊飛散著鮮血倒下。看過去,是艾琳舞蹈般舞著劍。把敵人盾牌劈開,再踢倒對方。絲毫沒有危機,十分輕鬆。不過她的周圍已經堆起了屍體的山了。蘭德整個人都看傻了,這是艾琳自創的劍技。聖母的頌唱啊。蘭德創建的九劍一派中最具殺傷力的劍技之一。寄宿著恐怖、憎惡和殺意的大劍,往艾琳的頭頂揮下。但艾琳清澄的眼眸沒有一絲破綻,讓對方賭上性命的一擊揮空了。此時,尤利到了。發出喊叫聲的同時,用大劍突刺,刺穿了想從背後襲擊的敵人。拔出刀後,又向後麵的敵人斬下。鋼鐵的身軀卻由如豹子一般敏捷,敵人想近身卻被他壓製。矮人在混亂中喪失戰意,想豎起盾牌防禦。此刻,大劍轉化為火銃一發榴彈帶著尾焰飛進了敵陣。艾琳衝入這個突破口,期間尤利也換了榴彈槍的彈倉。蘭德覺得不斷後不行,就守護在他們的背後。用他的兩把劍,擊倒衝來的敵人。稍微拉開距離,冷靜地觀看兩位的戰鬥,發現確實很精彩。尤其是艾琳,可謂是無敵的強悍。就像是高潮之後滿足的表情,可這裏是戰場,這種表情還真想在床上看見。兩人即興展開了精彩的連攜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