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把我辭退了,說我毛手毛腳的。”
“她什麼時候醒的?”
霍子恒把軍大衣脫下來遞給小劉小劉趕緊接過來。
她心裏暗喜。
“把箱子放回去吧,去買菜吧今天少棟也在家吃飯,多買點。”
“好的。”
小劉高高興興把行李箱放回了她的房間。
霍子恒上了二樓,打開臥室的門,阿娜拉在床上聽著音樂,閉著眼睛正盤膝打坐。
慢慢地走過去,望著那張美麗臉。他伸出一隻大手抬起她的下巴,再抬高一點,直到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為什麼?”
霍子恒沙啞著聲音問道。
沒有回答。
“為什麼?”
霍子恒的聲音提高了。
阿娜拉依然沒有回答他。
“為什麼?”
這一聲“為什麼?”,卻伴隨著一個響亮的耳光。
一絲鮮血從阿娜拉的嘴角流了出來,她卻微微一笑,伸出小巧的舌頭舔了一下那血。
腥的!很難吃。
“子恒,我醒過來你不高興,是嗎?”
霍子恒越發沙啞的聲音,他的喉結蠕動了一下,但是又想起了今天發生的屈辱。
“啪”
又一耳光,這一下,竟然震得他的手都有些發麻了,打得阿娜拉的頭偏了偏,她隻感覺鼻子一熱,流鼻血了。
霍子恒頹喪地放開她,有點嫌棄地在她的床單上擦了一把手,腳步有點踉蹌地出了臥室。
“哐當”一聲。
臥室的門被關上了。
阿娜拉一下子撲倒在床上嚎啕大哭。
其實她憋得很久了。當她看到壽宴上的視頻後,聽到才十歲的王臘被公公逼著親眼觀看槍斃爸爸媽媽的場麵時,她的心都碎了。居然認為自己也是凶手之一。
當聽到實驗基地居然是大兒子所為,她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她太清楚當時王臘因為輻射而遭遇到的痛苦了,也就是那天吧,她正巧遇到王臘發作,抽搐後對她那虛弱的一笑。再也無法讓她不動心,那一天,王臘走進了她的心。
那是霍子恒,甚至是哈蒙都沒有的堅韌。
哭了很久,並沒有人因為她的醒來而欣喜,包括她最疼愛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