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盈上前幫裴乾影抓住夜洵瀾的手,“瀾兒乖,他是來幫你看病的,沒有惡意。”
“瀾兒沒病,瀾兒不要看病。”夜洵瀾都快哭出來了,就和小孩子哭著吵著不要打針吃藥是一個道理。
玄盈抓著夜洵瀾的一隻手,將另一隻手遞給裴乾影。
總算不反抗了,這才是乖孩子做派。
裴乾影也不糾結,認真探脈。
作為醫者,他是合格的。
裴乾影凝眉抿唇,神色凝重,半晌,“活到現在也是奇跡。”
“很嚴重?”玄盈問道。
明明平時看夜洵瀾吃飯睡覺都好好的,不像傷重的樣子。
“五髒六腑皆傷,須得內服藥外調靈。”裴乾影道。
玄盈隻懂外傷,如今聽得裴乾影一席話才知夜洵瀾傷得多重。
“壞人,放手,抓疼瀾兒了。”夜洵瀾又開始掙紮了。
裴乾影鬆開了夜洵瀾的手,隻玄盈一隻手還扣著夜洵瀾的一隻手。
“這種情況可會留下後遺症?”玄盈指了指腦袋。
畢竟原先夜洵瀾是個正常人,如今卻心智不熟。
“他重傷前應是磕到了頭。依著傷情,不止是腦袋,且長日無力,多嗜睡。”
玄盈點了點頭,夜洵瀾最近是睡得比較多,除了她喊他吃東西,便是在睡覺。天天和孩童一般,也確實磕到了頭。
“開藥吧。”玄盈道。
“盈姐姐為難我了,若用丹藥,效果不佳,需熬湯藥,直飲。隻是不管是哪種方法,都缺了一味藥引。”裴乾影打理著耳邊垂落的發絲道。
“什麼藥引?”她去取。
“雪山高原才有,長在峭壁上,采摘後若超過兩個時辰,便會失去效用。”
雪靄草,她知道。
這麼說來,她不得不回趟狐狸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