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一本不知名書籍當頭砸下,雲笙躲閃開來。
“師尊。”雲笙委屈地捂了下頭,那語氣倒像是撒嬌。
“為師讓你好生參悟,這都參悟到了何處,這也不知,那也不知……”玄盈喋喋不休地訓斥道。
月亮從隻距屋頂一點的地方升至高空,今日的月亮很圓,暖暖的橘色中透著一絲紅。
玄盈似是罵得累了,偏過頭去,利用餘光瞄著空心擺飾,上麵的細絲,不見了。
是龔醉撤了監視。
如此,便方便行事了。
一直以來,營造的假象,此刻二人終於不必再裝模作樣。
玄盈勾了勾手指,問道:“可知曉龔醉在何處?”
“靜室偏廳。”雲笙道。
玄盈斂眸輕笑,得想辦法,拖他一拖。
玄盈抽出一張宣紙,提筆在白紙上勾勒,描繪得極為仔細,半晌,抬頭起來。
又從一旁的櫃裏尋出了一把簡單,將方才勾畫的一一剪下。
滿意地看著手上的幾張紙片,此為造魘。
玄盈念了幾句,紙片便鏘鏘地動了起來。
“造魘術?”雲笙問道。
玄盈點了點頭。
古法,妖魅所習,經她手,為己用,不簡單。
雲笙識造魘,博學通泰,亦非等閑。
存著什麼心思暫且不提,此番,卻同時對對方有了新的認知。
某些方麵,確為可取。
龔醉此時在偏廳,便是沒有入睡,即便入睡,亦是淺眠。
有了造魘,不出意外,三五個時辰。
時效一過,隨即天明。
黑夜漫長,地下時間不分明,玄盈這會兒做了準備,帶上了指綦,類似沙漏的效用,早早設定上三個時辰,三個時辰,方能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