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的聲音越來越重,決賽圈,二十個血人隻剩下了四分之一。
心中升起一股寒意,順著那聲音望去,地上有殘餘的肢體。
黑色鐵籠內,伏著一條兩人來長,全身紅色鱗片的魔獸,對應囚獸上鱷魚的獸頭,魔血鱷。
站著一人來高,通身褐色炸毛的魔獸,對應囚獸上兔子的獸頭,魔猶兔。
剩下的五個血人,站成一線。
鐵籠自動打開,黑色的空間中,魔血鱷很快便將一個血人吞進了腹中,魔猶兔亦是。
本就隻剩五人的隊伍,如今隻有最後三個。
兩魔獸沒了再吞血人的意思,瞪著眼睛在籠子外掃了幾眼,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殘餘的血跡,仿佛意猶未盡,實則不屑繼續。
直到,看見玄盈。
魔血鱷拖著碩大的身軀,搖搖擺擺地向她爬來。
魔猶兔蹬起後腿,跳著向她的方向而來。
每一步,在地上留下印記,在空間中震蕩。
片刻後,震蕩的響聲才歇下,卷起一股濃鬱的腥風,一張口,撲麵而來的臭味,玄盈捂著鼻子退後幾步。
兩隻魔獸已經厭倦了吞噬血人,對著玄盈發出駭人的腥光,明顯是對眼前的新食物有了興趣。
魔猶兔在地上摩擦著腿,沒有立刻動手。
玄盈仔仔細細地觀察起所處的空間來,自上而下,自左而右,眼睛所及,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血腥味,很重。
不僅是兩隻魔獸身上。
還有,遠處,三個血人。
本以為從魔獸口中逃脫被食的命運,便能出去,沒想到剛經過廝殺與吞噬過程,現在又開始了新一波爭鬥。
兩個血人的頭被砸了下來,隻剩最後一個,堪堪站住腳。